“但愿真是她在别的世界过的好，我…我对不住她。我要是早知其泰的心思，就是拼死也不会叫他带走了她。可怜她十三四就没没有了。就算是真有别的世界，她过的好，那还是我的妹么？”

“有个妇与我和珍珍说话，珍珍就腻着她叫唤。爷这一说，当时珍珍叫的可不就是姑母？”觉罗氏有些茫然：“莫不是，我梦见的也是大妹妹？”

“叶家女里，大妹妹最是挑。长得好，聪慧温柔。”叶枫艰难的说着：“可她命苦。被骗府之后，就病倒了。那时候谁也不知，也够不到她。半年以后，贝勒府有人来，说是妹妹没了，病故的。送给家里一百两银。”

他没说，梦里他们只有一女，那个男孩，当年就不曾生下来。

“嗯，睡吧。”也顺便给大妹妹上香。可大妹妹算是皇家的人，他们其实只敢偷偷的上了。

“她打小良善，胆不大。府就病倒了，病了半年多，说是死的时候都脱了相！就换了一百两银。我连尸首都见不着。”

“什么样的妇？可…可眉与我相似么？大妹妹的睛，与我一般。”叶枫抓住了觉罗氏的手。

“爷，要是…真的是大妹妹，那就是说，她在另一个地方活得好好的。爷就不要太难过了。”觉罗氏见叶枫的泪止不住，也心疼。

她没见过的人也就罢了，可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

觉罗氏半晌没说话。

“爷…大妹妹定是上天去了，来生定是有好日的。”觉罗氏也跟着哭了。

“是了，是了，就是大妹妹，大妹妹的声音就极好听。是了…”叶枫松开手，喃喃：“这定是梦见了枣儿…”

这梦，了也有一两年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我不记得了，这梦…可那妇声音极好听，极悦耳的。穿也极华丽，想来…想来是个贵人。”觉罗氏。

“大妹妹…”觉罗氏叹气，她没见过这个妹妹，可那是爷的嫡亲妹，哪里有不疼的。

他要是说了，觉罗氏肯定会难过的。

“别难过了。爷倒是说说，你梦里，咱们好不好？”觉罗氏实在是不知如何安了，只好岔开话题。

他们夫妻和睦，虽然家里不富裕，也过的极好，她心疼。

“怎么了？”叶枫看她。

那还是那个小时候跟着他，仰着看他的妹么？

叶枫却沉默了一下，然后才：“与如今不差，就是富贵些。”

“我…我有一回，也梦见个奇怪的梦。梦里，我带着珍珍了。了一殿，那真真是个好地方，不胜收的地方。”

叶枫恨的厉害：“一百两！我活生生的妹，就换了一百两！”

“我…我梦见她没死，从贝勒府侍妾一路跟着当今…成了贵妃。生了两个孩，叶家…叶家跟着她成了侯府。我也不知怎么就梦见了这个。真是异想天开啊。”叶枫抹掉泪，笑了笑。

“那就好，也不早了，爷歇着吧。明儿虽然不当差，可是明儿不是还要去给婆婆上香？也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