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梦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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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和氏璧之事，我们暂且不问，但法王shen为佛门高人却shen犯杀戒、荤戒、酒戒三大戒律，且滥杀无辜，手段残忍，岂不愧称‘法王’两字？”一个老僧开口dao。此僧似乎在百岁高龄过外，皆因他一对白眉长垂过耳，雪白的长须垂盖隆起的肚腹。但定睛细看，两目固是神光电she1，脸肤却幼hua如婴儿，且白里透红，青chun焕发，光秃的touding，更反映明月的se光。虽fei胖却不臃zhong，一派悠然自得，乐天安命的样子，予人和善可亲的gan觉。

秦川心dao：这大概是四大圣僧之中的一位了。不知那了空为何没来？和氏璧可是在净念禅院中被偷的，于情于理，了空都绝无袖手旁观之理，莫非埋伏在一旁想偷袭暗算？秦川目光一扫四周，叹息dao：“不知这位大师是四大圣僧之中的哪一位？了空大师呢？”

“圣僧之名，愧不敢当。贫僧dao信。”dao信大师答dao“法王对净念禅院有莫大的恩惠，因而了空大师不忍与法王为敌。”

秦川心dao：原来佛门高僧也是可以收买的。秦川肃然合十dao：“久仰dao信大师乃禅宗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宗师人wu。华zhong虽因地，从地zhong华生。若无人下zhong，华地尽无生。”

dao信大师一怔，心dao：当年师傅传我衣钵之时所说的偈语，他如何知dao了？此人与石之轩相貌如此相似，莫非是石之轩的儿子？不对，石之轩只有个女儿，从来没听说过有个儿子。

秦川又接着dao：“大师提chu的‘佛心第一’和‘一行三昧’之禅法大hanjing1义，识见卓超，dao前人之所未dao，令在下敬佩万分。百千法门，同归方寸，河沙妙德，总在心源。”

dao信大师所提倡的“念佛禅”较之净土宗的念佛大有区别。净土宗的念佛是已经选定了一佛，而且在念这一佛的时候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就是念佛忆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见佛以后要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往生净土。这就是修净土宗的一个gen本目标。四祖dao信禅师的念佛禅，则没有规定要念哪一佛。你念释迦佛也行，念阿弥陀佛也行，念药师佛也行，念阿閦佛、成就佛都可以。

四祖dao信的念佛禅其gen据是从哪里来的呢？首先是《楞伽经》第一品“一切佛语心品”所以gen据《楞伽经》来确定了念佛禅的一个理念：诸佛的心是第一位的。诸佛的心也就是众生的心，众生的心也就是诸佛的心。

第二个gen据就是文殊师利菩萨所说《mo诃般若波罗mi经》。这bu经主要是讲“一行三昧”三昧是什么意思呢？三昧或者叫zuo定、正定、等持。等持的意思，就是要使定和慧平等地保持。因为三昧不完全是定的问题，一定还有慧作基础，有慧zuo先导，那么定和慧之间基本上要保持一zhong平衡的状态。为什么说念佛心就是佛呢？念佛的心就是觉悟的心，妄念就是凡夫的心。

其实就当时而言，dao信大师算得上是这一代之中佛门chu类ba萃的第一人，但是dao信大师太着重于戒律，对门下弟子要求太过严格，因而弟子极少。据说他七岁chu家，其师戒行不纯，dao信虽多次劝谏，不听，他便私下jian守斋戒五年。尽guandao信收徒极严，但还是被石之轩混了进来，偷学走了武艺，此乃dao信的一块心病。

dao信佛法造诣虽高，但因此时门下还不兴旺，名气也不是很响，他的佛法“大hanjing1义，识见卓超”的确还说得过去，但“dao前人之所未dao”就稍有些过誉了。以秦川现在名动天下的shen份，说chu这番话来，dao信虽是四大皆空之人，也忍不住要心中huan喜，且秦川最后四句偈语正是对dao信禅法的总结，说中了dao信的心中yangchu1，以dao信的修为，心中也不免有一丝得意，原来自己多年心血结晶的禅法，连大名鼎鼎的东华法王也认真研究过，心中顿时忍不住对秦川生chu好gan来。

秦川心dao：不guan如何，先与四大圣僧讨论番佛法，减轻敌意，总是错不了的。秦川心中默默回忆天台、三论、华严三宗的佛法jing1义，正要开口与另外三大圣僧好好聊聊，忽然有人yinyang怪气的说dao：“想不到几句阿谀之词，便将佛门圣僧收买了。嘿嘿，也难怪，大家同是佛门一脉，自然要同liu合污了。”

秦川恼怒之下，回tou打量着shen后众人，冷冷dao：“刚才是谁在说话？”

但那人说了那句话后，就此寂然无声，谁也不知说话的是谁。秦川心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