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竟然连累了家人。傅君嫱皱着眉头道:“这东华法王也未免太心狠手辣了!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都知道秦川本人就在面前,听了傅君嫱这话顿时神色大变,三人隐隐将傅君嫱围在中央,生怕这个心狠手辣的东华法王在恼怒之下,对傅君嫱下毒手。秦川冷冷道:“这件事绝不是东华法王干得!东华法王是不会滥杀无辜的,尤其是妇孺老幼。”
他这话一出,周围所有的人都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好象听到有人在说老虎是吃素的一样。有几个年轻气盛之人顿时发出极为响亮的冷笑之声,却被周围老成同伴立即制止住。
跋锋寒道:“这刽子手杀人无数,结下的仇家定然不少。多半是他的仇家们趁着洛阳现在一片混乱,找上门来寻仇了,因此灭了他满门。”秦川不自觉点了点头,心道:有道理!这家伙伤天害理的变态事做多了,多半是他仇家找上门来报复了。那群白痴却都以为是我下的手。
宋师道却摇头道:“绝非如此!下手之人能让他们一个个活到现在却仍不断气,足见武功极为高强,手法极为高明。如果他真有这样神通广大、手段狠毒的仇家,早就死了无数次了,决计不会…”宋师道为人老成,见寇仲、徐子陵拼命给自己打眼色,虽一时不明白其用意,但还是停了下来。
秦川冷眼旁观众人神色,见徐子陵眼中明显透露出对自己的厌恶之色,寇仲与跋锋寒也隐隐露出戒备之色,心道:他们心中都已经认定是我干的了!跋锋寒刚才那话自然也是言不由心,故意敷衍我的!
围观之人渐渐越来越多了。很多年轻的武林人士都开始低声议论起秦川的狠毒残忍。傅君嫱忽然冷冷道:“中土武林人士原来都是一群鼠胆之辈,竟然任由这个丧心病狂的东华法王胡作非为,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沾惹!无胆之辈也敢自称侠义,无耻无耻!”
“说得好!”一个身穿胡服,长了一脸浓密的胡髯,身材魁梧雄伟之人从城门那边走来,开口赞道“这位姑娘想必是‘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得意传人罢!在下伏骞,不知令师安好?是否已到洛阳?中原多鼠辈,尊师来了只怕也要大失所望了!”
“伏兄与这位姑娘既然胆大包天,为何自己不去找东华法王讨教?却躲在这里说风凉话?两位多半是想趁火打劫,好混水摸鱼吧?”一个相貌俊雅的青年人说道,此人却是瓦岗的徐世绩。
伏骞亦不以为忤,哈哈笑道:“东华法王乃中原武林的奇葩瑰宝,自有中原的高手来照料,与我等何干?”
傅君嫱也跟着道:“中土不是有自命不凡的慈航静斋吗?她们此时都躲到哪里去了?还有那些佛门圣僧呢?是不是也与那个东华法王同流合污了?宁道奇这位大宗师不是在洛阳吗?他也被东华法王吓破了胆吗?我师傅怎么会与这种中土鼠辈齐名?”
“嗉嗉”几声,几道暗器不知从哪里打了出来,立即结束了桶中那些人的痛苦。看守的士兵们惊慌起来,指手画脚的乱叫了几声,很快便打着抓破坏秦川好事之人的幌子,立刻溜得无影无踪。众人耳朵里都清楚的听到“阿弥陀佛”的佛号。声音显得十分悲愤,显然已包含了极大决心,决不能与这丧心病狂的东华法王善罢干休!却不知这没有露面的诵经之人是佛门的哪位高人。
寇仲偷偷瞥了秦川一眼,却不知秦川在面具的掩盖之下,究竟是何脸色。他只知道傅君嫱如果再在秦川面前口无遮拦的话,多半会不妙。于是朝徐子陵、跋锋寒使了个眼色,连忙拉着宋师道和傅君嫱一起,向“岳山老前辈”告辞,很快便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