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犯糊涂了?竟然会帮起李密这家伙了?秦川高声道:“等等!等等!谁说要辅助你们的?我可没答应!”此言一出,顿时陷入死一样的沉默。众人都用奇异的眼神望着秦川。秦叔宝好心点醒秦川,道:“秦公子说笑了!若非秦公子愿意辅助密公成就大业,刚才又何必锋芒毕露,显露才能?”这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在这个不流行讲人权的时代,各势力在对待人才的态度上基本达成了共识:不能用之则杀之!如果留不住人才,就要杀了他,免得为对手所用。秦川刚才卖弄了一阵子才华,使得自己一时间成了众人眼中的姜子牙诸葛亮,李密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肯放过这样的人才。秦川却不以为然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才没兴趣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谢谢各位的招待,密公,沈军师告辞了!各位,再见了!”
见秦川竟然要走,众人都神色古怪。王伯当用望死人的眼神望着秦川;秦叔宝为秦川的执迷不悟而叹息;徐世绩也暗中为秦川惋惜;就连最没脑子的程咬金都知道秦川这一走,必遭杀身之祸,因此顾不得场合,大呼道:“嘿,秦老弟,别走!否则你会丢掉小命的!”秦川愕然道:“为什么?老程,你也会看相不成?放心,我命硬得很!”其实如此简单的道理,秦川原本不可能想不到。只不过因为秦川有了绝对防御,根本用不着为自己安危做任何考虑,再加上难得刚才与众人谈得比较投缘,因此内心深处才刻意不去深想,免得伤感情。李密柔声道:“秦公子真要走?”秦川道:“不错。多谢密公的招待,密公你就不用送了!”
沈落雁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的神色,道:“莫非秦公子打算去辅助那个所谓‘天命所归’的胡汉杂种李渊?”
秦川笑道:“我可没有这个打算。李渊这个军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你们可别小看胡汉杂种了。杂种就是良种,好比骡子是马与驴的杂种,但却同时继承了马和驴的优点。胡汉杂种至少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无论做了什么事情,都不能算是汉奸,呵呵。至于李世民,正因为他不是长子,又野心勃勃,为了谋取帝位,他自然要拼命表现,否则怎么能招揽到人才?有压力才有动力,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扬广那家伙,没发迹的时候不也是很卖力来增加名望吗?当上皇帝后,失去了压力,就一塌糊涂起来。李世民可不能小视!他手下的人才比较全面,听说组织了个天策府。不象密公你,手下打战的人才一大把,搞起内政来却一塌糊涂。打战打的不但是兵将,更重要的还是钱粮。算了,不多说了,各位,后会有期!”秦川说完后,借着月光,出了院子,上了白马,缓缓而去。
院子里,李密阴沉着脸。王伯当道:“密公,此人万万不可留!”秦叔宝道:“密公,此人虽然恃才傲物,多次对密公无礼,但罪不至死,如果杀了他,只怕要坏了密公的名声!”沈落雁叹道:“密公心怀天下,自然不会计较他的无礼。可是此人的才能实在令人恐惧,万一将来与密公为敌,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徐世绩连连摇头叹气,却没有说话。
…
秦川此时正借着酒意,沐浴在月光之下,享受着迎面而来的晚风。这些日子里来,老马一直同时充当着向导的角色。老白马晃晃悠悠驮着秦川东去,不时停下来啃几口草。秦川早对这匹擅长“破罐子破摔”的老油条失去了管教的兴趣,手中的马鞭只是用来做摆设的,这些日子里可没有动用过,放任它的一切所作所为。老油条近来的日子过得可惬意了,摊上了秦川这样一个没脾气的好主人,不但吃香喝辣,而且还逍遥自在得很,又不用挨鞭子。此时的它才不在乎骑在自己身上的主人的感受,正肆无忌惮的跑到路边,舒舒服服啃着嫩草。美美饱餐了一顿,觉得口有点渴了,便驮着主人朝记忆中的河边而去。不多久,就到了江边。老油条一声欢鸣,就朝江中跑,直到江水齐马腹了,才停了下来。可怜的秦川自然溅了一身水,鞋子也浸入了江水中。秦川怒骂道:“ft,你这老油条也太过分了吧?我秦川实在待你不薄,饲料尽最好的喂,跑得慢也没用鞭子抽你,你竟然如此忘恩负义,如此放肆!眼中还…”
“噗嗤”身后传来一阵笑声。秦川愕然回头,见沈落雁正站在江边,笑得花枝乱颤。秦川尴尬道:“咦!?沈军师,你怎么来了?你也未免太客气了,送客竟然送出了这么远。”
沈落雁笑道:“秦公子果真了不起,竟然还能与畜生沟通。不知这‘愤特’(ft)是何意?”
秦川心中狂ft,嘴上却只能胡乱解释道:“这个ft就是,就是这个,这个‘好啊’的意思。”
沈落雁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马儿的话语呢。秦公子,赤壁就在东边十里外。秦公子可有兴趣与落雁同游赤壁?”
秦川笑道:“美女有约,秦川怎敢不从。不过你不怕世绩兄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