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正在琼彤心中忐忑害怕之时,却忽然看到对面那若有所思的凤凰神女,忽然俛着转身。宛转升空。竟真个就此离去。在她身后,一如上回那样留下一道道翩翩残影。似晚霞般璀丽。
“…”见得如此,不光那些正等着凤凰神女出手的祸斗神兵吃了一惊,就连琼彤也吓了一跳。此时她正是又惊又喜,庆幸道:“嘻~这就吓跑啦,果然只是女流之辈呀!”
且不提琼彤心中庆幸感慨,再说醒言。
这一回他再入敌群,毕竟比刚才更有些经验;一路拼杀时,于那纷乱萦绕的焰光中仍能觑到那艰难搏杀地少女大略方位。而此时一路杀伐,那势头倒比刚才一心逃生更盛更猛,一路神剑月斩闪耀纷华,直如下山的猛虎入海的蛟龙,迅疾凶猛的气势一时竟无人能敌!
这时候,拦截醒言的南海神兵已没了之前那一回地气势;不知是否都知道他刚才斩将而出,他们一路阻挡时便有些迟疑。在踌躇的神兵之间,奋勇向前的少年脸面上正是濺满金红血液,在周围明暗交错地光影中正显得凌厉无俦。
就这样狰狞着面目奋勇前行,转眼这雪色光龙般轰然奔行的杀伐轨迹就延展到那位深陷敌丛就快表疲力竭的琼彤面前。
“走!”
一看见紧咬牙关苦头号的小少女,醒言便一声暴喝,从后砍翻几个敌人,蹿到战团中一剑挡住那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女砍来的火焰神刃,叫了声“是哥哥”便把乖乖不手的少女挟起一把横在胁下,脚下云气催生,转眼就朝一路没命逃去。而在这归途中,不知是否那敌阵并无常势,明明直直奔着来路而去,不知怎么竟绕到一个未经之处。一路竭力冲杀,忽然一杆大旗阻住醒言去路。
“呔!难道你也要阻我?”
突围心切地少年,此刻正是杀红了眼,突见一杆旗纛高高耸立面前,竿顶那绚烂的旗帜随风卷动,光华流动,宛若活物,便一心以为这旗纛就和刚才那个羊头神怪一样,也是要挡住自己归路。当即也不及怎么思考反应,醒言便一咬牙,张嘴衔住几缕已经披散到面前的发梢,提剑蹿上那根粗大地旗杆,一溜烟跑到七八丈高地竿顶,打起所有精神,如临大敌,一声大喝之后提剑就朝那面猎猎卷动的大旗底部旗杆砍去。
“嗯,这大概便是旗怪地咽喉要害吧?”
心中忖念,那把积聚所有精神力量的瑶光便有如一道闪电朝那大纛旗杆扫去;手起剑落,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旗怪”便身首异外,铺卷开约有两丈见方的神丽大旗便此飘落。
“好看!”
脱口说话的正是琼彤;大纛飘堕之际,丽光晃目,那个被打横挟在哥哥胁下的小女娃正是见猎心喜,赶忙挣动一下伸出手去。一下便把旗角抓住,然后双后并用,三下五除二便把一面五光十色的纛旗卷成一卷,像宝贝般竭力挟在自己胳肢窝下。
且不提小女娃熬痒,再说醒言;这时他也顾不得细细计较许多,自蹿上这高耸旗杆后他便猛然发现,原来此处登高望远,竟能一眼看到对面那幽光闪烁的鬼灵大阵。
“好运气!”
百尺竿头地少年暗叫一声惭愧,心道刚才自己一路冲杀,本以为离两军交界越来越近。谁知现在一看倒似乎到了敌阵更深处。而这时,那些神色莫名激动的敌军正如潮水般涌来,显是想将自己就此围困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