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倒是一动:“说来也奇,这寇姑娘竟懂得这么多葯理。虽说我也从书上知道这些草葯之名,但毕竟也只认得一些最常见的葯草。若让我真的去山中采摘齐全,恐怕也大为不易。”
待他将心中疑问,跟雪宜说过,这寇雪宜便告诉他,她家本来便以采葯为生,自幼耳濡目染之下,便对这些葯草颇为熟悉。
这说法倒也合情合理;醒言赞叹了几声,寇雪宜便暂且告退,出屋去打些清冷泉水,来给他敷面。
见雪宜出去打水,终于让小琼肜寻得一个空隙,这小丫头便赶忙凑近,热情的建议道:“哥哥~我再给你添添,和喝葯一样有效哦!~”
“谢了谢了,我现在已经觉得好多了,下次吧!”
经了这场风波,醒言倒没什么心思来教什么功课。于是这日下午,他便带着琼肜雪宜,去那莲湖游憩。
待到了那莲池边上,琼肜贪着这潭清碧的湖水,便嚷着要下去泳浴。而在她的鼓动下,那四海堂中另一位成员寇雪宜,居然也半含羞涩的点头附议。
这样一来,这位一向开明的堂主也不好反对,只得同意她们下水。而他自己只好留在湖岸上,担起那望风的任务——这处四海堂的避暑行乐之所,虽然幽静偏僻,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人迹。在那莲湖西南岸边的柳荫中,便系着一只小小的竹筏,在水边悠悠荡荡,也不知主人是谁。
这样一来,四海堂中这两位还是处子之身的少女,要去这湖中洗浴戏耍,自然少不了那望风之人。虽然琼肜雪宜二人有些浑浑噩噩,但醒言心中却是十分清楚,便自告奋勇的担当起望风的职责。
现在,这位张大堂主,正坐在湖岸柳荫之中,不时朝四下紧张的探望;不远处二女晾放衣物的苇丛,则是他重点关照的地段。
就在少年克尽职守望风之时,那远处层层叠叠的青碧荷叶丛中,则不时传来阵阵女儿家娇憨的嘻笑。
而这俩女孩儿嬉水之时的娇声笑语,顺风传到这位正在闷坐望风的张堂主耳中,不免便让他生出几分懊恼:“罢了!早知我抢先提议,恐怕那坐在这儿发闷之人,便不是我了…说起来,俺那‘辟水咒’‘瞬水诀’,倒有好长时间没演练过了。”
看着眼前这清碧见底的湖水,少年不免便有些眼馋。
坐在湖岸边,时间一长,便有些无聊。于是,醒言便折腾起随身系着的玉佩,聊以打繁间。拿这挂玉佩在自己右脸上磨蹭一番,得出结论:这玉佩不能消肿。
醒言摩挲着手中这块玉石,不由自主便想起它原来的主人,少女居盈。
只不过,对这段只可能存在于过去的朦胧感情,少年现在已变得比较坦然。感受着这块温润玉石自手中传来的阵阵凉意,醒言在心中对自己说道:“现在你至少还能常常看看居盈丫头的随身玉佩,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