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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神女生涯原是梦(2/4)

后有人赋诗赞曰:山 淡 痕 收

笛 迷 野 渡

仙籁一般的乐音,便这样淌在鄱湖畔的云天烟之间。

这般想着,醒言便别在腰间的玉,小心拭了几下,放到边,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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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缕实为心声的清籁,便随着那晚风的轻卷,掠过湖边、绕上云巅——那一刻,少年所有刻骨铭心的旖旎与遐思、所有的空灵与澄澈,俱在这鄱湖寂静的夜空中,飞扬,飘舞。

少年这缕寄托着思念怀想之意的笛声,便在这样的月烟霞之间摇曳、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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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 看 月 湖 秋

在却是思绪万千。现在醒言终于知,如何这“睹思人”的滋味;这一路行来,真个是见蘅怀媚脸,遇杨柳忆纤腰…

这时候,日已落在那西山之下;一明月,正悬挂在东边的天上,将千里的清辉,洒在这波光万顷的鄱面上。月亮的清光,与那天相接,映得青天如洗,明湖如镜。纯净的夜空中,只漂着数缕纤云;而在那极西之,却仍有几绺赭霞,其鲜明如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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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清扬的笛音,便在这鄱湄,翩然而起。

空明而又清灵的乐音,仍然般从那玉笛神雪的音孔中,淌而,飘在面前的青天云之间。

对于曾奏奇曲《》的醒言而言,现在他已经不再拘泥于一曲一谱、一声一调了。面对着这涵澹廓潦的湖天云,他只是随心所的奏着。心之所至,音之所至。所有的音调拍节,都是随心所发,却又自合音律,自有一天然的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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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踏着面的波纹,来到这湖岸之上。然后,便静静的立在醒言旁,默默的听他用心奏的笛曲。

面偶有风来,便得月影如;一抹微云绕着远晚归的渔帆,正闻得这笛歌隐隐。

在这漫天的环绕之下,灵漪儿莲步轻移,就这样盈盈踏上这微漪的湖面,軃袖轻舒,衣带翩跹,和着醒言那玉笛的节拍,就在这鄱面上作凌波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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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秋长天,卷霞于一幅;明沙碧岸,飞清冽之霜笛。

又来到那块湖石旁边,醒言对着这块居盈曾经倚过的顽石,神了一阵。虽然,醒言明白自己份低微,又与她相隔千里,几无相见之机;但自与居盈在那场风波之中生死与共,醒言知,他再也忘不了那张宜嗔宜喜的面容。

转过几个调儿,少女手中那把的箜篌,却突然消散成千万朵珠,满天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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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的是,这位原本一见醒言便惯于喧闹的少女,此刻却没有声惊扰少年。



灵漪儿轻轻擎住这把箜篌,玉指拈作兰,在这秋之弦上拂过。一阵清泉般的叮咚铮淙之声,悠然响起。这缕柔婉的琴声,与少年那缕清冽悠扬的笛音,温柔的应和着,便似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少女,正在温言语劝解着愁难排解的少年。

正在少年将他整个的心,都到自己那笛声中去之时,却不知,在离他不远面上,在那月光映照下波光潋滟的湖之中,正有一位韶致嫣然的白衣少女,沐浴着满的月华,从那泓泠泠的秋之中,冉冉的升起。

现在醒言正是全心的投到这玉笛笛曲之中,虽然他那奇妙的观告诉他,那位少女已经到来,但他已此中之境,还是不愿停下手中的笛儿。

“这神雪笛儿,明日便再也不是我的啦;还是拿它再最后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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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华清辉的映照下,这把用秋凝成的箜篌弦上,犹动着明澈的光华,望去真个是如真如幻,如梦如烟。

又听得一阵,这位已经换成一素洁装的少女,衣袖轻挥,飘带于左右,缓步来到沚岸边,低默念数语,再将玉手一招——却见那波光微潋的湖之上,蓦然立起数株,又在那灵漪儿低语之下,竟渐渐凝成一把弦俱备的凤首箜篌。

正 年 少

若往若还之间,忽听得这凌波仙轻启朱,珠乍啭,歌曰:绰 约 凌 波 尘 不 染

这位恍若中仙般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数度与醒言接的少女——灵漪儿。

系 兰 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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