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受教。”

当时读这段的时候他还笑过那些大臣猪油蒙了心，现在到他了，才知这其中的苦楚，只是这有苦难言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去求见他的祖母了，这个时候边实在是没有能够依仗的人了。

到了第二日，突然传来了消息，说是田川嘉带着人离开了汝州，向东而去，看起来是要回去了。接着陈承安也追了上去，程孝廉听了消息之后倒是笑了：“有我当年的风范，随他去吧，总归这段时间咱们以站稳脚跟为主，满清也不可能一下就被咱们杀光了，慢慢来。”

“朕明白了，杀人是为了立威，只要不把人心杀散了，那些人不得朕多杀些人。”

“呵呵，皇上，你要记住了，这天下是你的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些臣说白了就是你的才，该表现一个贤明的样就不能暴，该杀人的时候也不能任人拿。”

“就是这个理，现在大清四面楚歌，你也该学学汉人的合纵连横，咱们大清当初关多亏了汉人的帮助，这守江山也少不了他们的帮助，诚心拉拢总能拉拢几个人不是？哪怕是前明，只要条件够了，也不是不能拉拢的，咱们又不是跟他结义，不过是权宜之计，现在咱们最需要的就是息的时机，若是前明和吴三桂那老贼打起来了，你说咱不就能在一边乐呵了么。”

“啊，那后世的史书岂不是要把朕说成一个暴无的君主？”

康熙前一亮：“老祖宗教导的是。”

“皇上，我再给你一个理，这汉祖把为他打天下的臣都杀光了，史书可有说他暴无了？唐朝隐太倒是个好人，等他死了，还不是任由唐宗往上随意泼脏，谁赢了，谁才有写史书的资格。你若是觉得图海能打赢这场仗，就让他守在河南，皇上，就该一言九鼎。至于那些不听话的才，也要敲打他们，你记住了，只要天下还是大清的天下，有的是人愿意替代他们的位置，没准他的亲生儿都愿意。”

“杀人不是什么好的解决法，但在短时间内却是最有效的，总不能任由别人欺辱咱们孤儿寡母不是？”

康熙实在是有些想不透，贼人都把多半的江山夺去了，怎么这些人还有心思内斗呢，但是这话问谁谁也不会承认，明朝留下的老底了，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会受了影响，当初李自成都快杀到北京，那些大臣也不肯拿家中的银捐给国库，最后被刘宗一鞭一鞭给来。

这个时候图海的请罪折已经摆在了康熙的案，康熙现在觉就是有苦难言，凭心而论他对图海还是有信心的，但是他知这个消息一旦传到了朝堂之上，怕是立刻又是一番争斗，最后这河南大军的统帅必定换上别人才算是结束。

“老祖宗，这件事朕实在拿不定主意了，若是撤换了图海，换了别人上去，怕是远远不如他，但若是持让图海统兵，只怕那些大臣会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