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功力,是无论如何都从这地方逃不出去的。
留下来,或许还有一线的生机,可是如果要逃的话,那必死无疑,在此般时刻,典鳗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如果我愿意杀了他,那你会不会爽快地投降呢?”
归流海的脸上浮现了令人难以费解的笑容,这笑容相当地阴冷,两侧的水族看到了,心中都不由自主地泛过一丝恐惧的神情。
“还不够!”
面对着归流海的阴森笑容,就算是风狼看到了,身上都冒寒气,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肯应承,那归流海说不定真会杀了典鳗的。
“你好好地看看,还有谁!”
归流海望着风狼,居然是充满了热情,就象是一个卖丹药的,碰到了一个难得的好主顾。
“还有他!”
风狼的目光转了两转,然后将手一指,却正是那个归流令。
这归流令曾经在练功室中截杀风狼,说起来自有该杀的道理。
尽管是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归流令看到风狼的手指点过来,还是惊慌地左躲右闪起来,实在是躲不过了,那脸色就变成一片的惨然。
本来与归流令挨得比较近的归家那些人,见到风狼的手指点过来,吓的纷纷地躲避,一个个象是躲避瘟神般,在躲避着归流令的身子。
“这些应该差不多了吧!”
见到风狼将手指点向了归家的水族,归流海的目光皱了皱,不耐烦地问道。
看到归流海的神情,没有一个水族能够猜出来,他的心中是什么意思,毕竟他的城府一向是太深了,而且是喜怒无常。
归流令除了恐惧以外,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他知道,归流海一向不喜别的水族在他的面前啰嗦,万一惹怒了归流海,就算是本来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只怕都会一怒给杀了。
典鳗和归流令望着风狼,眼中所流露出来的,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但是这表面上的怒火,却掩盖不住他们心中那无尽的惊慌。
“还差一点份量!”
风狼淡淡地笑道,既然这戏已经开场了,那他就要认真地演下去,尽管这戏的最终掌控,并不在他的手心里。
听到了风狼的话,典鳗和归流令都是一喜,他们心中明白,这个风狼越是狮子大开口,要杀的水族越多,那相对来说,他们就更加安全一些。
最不济的,到时候也能多拉一些垫背的,在黄泉路上,走的也并不那么寂寞。
“那你继续吧!”
归流海的声音中,似乎是充满了无奈,可是他的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此时却谁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