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莫斯督主，你是兽人之中的瓦卡奥，也就是督帅万军之主，理所当然应该对麾下的兽人落有所约束。”李维忍不住接说。“如果不能，你凭什么来统领这么多兽人落？”

“兽人打不过恶哼，但是人类打不过兽人哼。”拜猪落的首领壮猪用带着重鼻音的声音表示。“恶夺走，从兽人那里哼，兽人抢到，从人类这里哼。”“但是你们抢不回能够放牧羊的草原，你们抢不到狩猎野兽的猎场，你们抢到的只有这些东西！”迪什先生从边取三个袋，都装的鼓鼓的，随后他把里面的东西一一倾倒在地上。

“大的兽人和弱的人类不同，我们不追随无用愚蠢的姓氏，更不会在乎谁是者的孙，每一位兽人王靠的都不是血统，而是自己的实力胜过前人，每一次宝座更迭，新生的兽人王都会踏着前王的尸骨，用他被鲜血染红的颅为自己加冕！”卡尔莫斯大声表示“我曾经用这把屠戮者砍下了上任东固瓦卡奥的脑袋，而当我衰老到不足以继续坐稳这个位置的时候，也会有新的者砍下我的脑袋！兽人王的传承代代如此，今后亦然！”

“当初兽人落只有不到一千咆哮武士，现在有四千！”卡尔莫斯充满威胁意味的狞笑。

第一个袋里面装满了灰和暗红的砂岩，在袋倾倒下来，宛如砂石的骤雨。“这是你们在西风郡城废墟上可以扒来的宝藏！”迪什先生用讥讽的气说。接着第二个袋打开了，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的是近乎黑褐的瘪燕麦“这是你们洗劫村落城镇，掠夺到的东西！”

“人类老，如果年龄意味着睿智，那么你显然要比那个人类小聪明许多。”卡尔莫斯眯着睛注视迪什先生，目光里包着警告的意味。“现在你说话，大的卡尔莫斯在听。”

惊骇的表情第一次现在兽人王如同钢铁浇铸一般的面孔上，一闪而逝，速度之快令人以为是现了错觉。“地狱咆哮？”卡尔莫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细微的惊疑，帐篷之中的落首领也开始接耳。“地狱咆哮！地狱咆哮！”他们重复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每次重复的时候都比上一次更加充满敬畏。

“当初兽人落面对的只是饥饿和灾荒，现在还有恶。”迪什先生语气平淡的回答。

“既然你们还记得地狱咆哮这个名字，那么对于他曾经向亚瑟一世低，为兽人获得了月语平原这块立足之地的事情，恐怕也没有忘记吧？”迪什先生带着笑容指“当时亚瑟王国与兽人落同样境艰难，如果彼此之间争斗不休、血不止，恐怕现在兽人依旧被挤在蛮牙山和大砂戈附近动弹不得，而亚瑟王国也很可能遭到灭之灾。现在的情况和那个时候是不是很相像呢？”

“愤怒是无柄的战斧，威力大但是没法掌握。”迪什先生用音标准的兽人语说，连语尾的音都模仿到惟妙惟肖，随后他在卡尔莫斯惊讶的目光之中侃侃而谈。“想想看吧，兽人获得了铠达尔堡及其周边的土地之后能什么呢？这里草场稀疏，而且大多已经开垦成为植农作的耕地，没法供应大批羊用。而且如果我们同意让兽人暂时栖于此，你能否让你手下的兽人落遵守王国的律法，不再抢掠其他人类村落？”

“据我所知，总是有例外的。”迪什先生的微笑如同面一样挂在脸上“比如四百年前那位绰号地狱咆哮的卡尔莫斯…”

“地狱咆哮是革亚大神派来拯救兽人的使者！”卡尔莫斯用低沉的声音说，将帐篷之中的嘈杂全压了下去“他是月语平原的传奇，他是东西固的共主，人类老，你说他的名字，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李维已经完全领会了迪什先生的意图，第三个袋被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数不清的铃薯翻跌落地面，其中几个甚至一直弹着到卡尔莫斯的脚下。“这些只给隶果腹的发霉

有那么一瞬间，卡尔莫斯甚至认为是自己的直觉了错误，不过他很快就压下这侥幸心理，能够登上东固瓦卡奥宝座的兽人或许嗜血如狂，或许野蛮彪悍，但是绝对没有一个是真正愚蠢的家伙。卡尔莫斯很清楚自己现在不能期望现判断失误，而且与人类血拼一场本来就不是他所希望发生的事情，既然这个老家伙有话说，当然可以听一听。

对称不上壮，对于兽人来说，这应该是一很好对付的类型，然而却给他一异样的威慑，甚至比那位手里拿着暗沉剑的骑士还要来得烈。

“理应有所约束？不，兽人落绝不接受人类律法的约束！”卡尔莫斯用凶狠而低沉的咆哮作为回答“兽人都是自由的，不接受上捆绑任何有形和无形的锁链，穿铁衣服的懦夫的律法更是全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