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续：“因此你不若还是遵循天命个好皇帝吧。修行作为副业便可但如有所成唯待来世了。”

漻清少年天形貌瑰丽天资聪颖且得忠臣良将辅佐在众人里自是如受众神眷顾风光无限。但他自己却并不十分开心。

漻清忙陪笑：“弟不敢。”

维泱跟着起轻轻着他肩让他依旧坐下抚着他笑：“徐相对你一片赤诚你可不许去吓他。”

母后过世父皇专二皇弟没人给他这个太立妃旁人提及总是一脸怜悯他自己却正中下怀。他本无法想象和任何一个除了维泱之外的人共度一生是甚么滋味更何况还要行夫妻之礼呢。

况且自己和师父都是男人。虽然古来国君多有好龙之癖的但世人对此的评价总是贬过于褒。自己遗臭万年也就罢了万一连累师父这样天仙一般的人竟然担上“嬖童”、“以事君”这等污名那自己就真的万死不足以辞其咎。

漻清讶然：“原来真是如此我还师父当时只是随一说气气二皇弟呢。”

也不知从何时起漻清便觉自己对师父维泱不再是单纯的孺慕之情。他的目光心神总忍不住要绕着维泱转；自幼受了委屈只要往维泱怀里一粘闻着他衣襟净的味听他在耳边柔声宽便觉心中一片宁静。维泱说过的话他没有一字忘却但若跟着别个老师学习他却频频走神心思一早飞到那个风华绝代的人上去了。后来他索赶跑了所有其他太傅整日都跟在维泱边若非必要决不肯离去。因此他的六艺和经国都是跟维泱学的。

维泱摇叹：“天命一事岂是可以随说笑的？偏你总有诸般不信。”

漻清本待不依给他伸手在上一摸顿觉全酥麻吓得赶收敛心神垂不敢再动怕被他看破自己异样。然而维泱并未注意见他不再持便放心地去了留漻清一人坐在棋室内呆。

若他向师父

一来怕冒犯了师父。在他心中维泱是神一般的存在。其实光是这么想想他都觉得是亵渎暗地自责不已。

漻清听了不由气将手中棋一扔：“我若不是生为皇长就好了。”

维泱也释了手中棋：“既然你已无心弈棋为师这就往见徐相去了。”

维泱忆起早年乩徒竟然投生皇家自己曾想过扼死他使之重新投胎好修行。最后终因婴儿太过可而不忍下手只好作罢。现在想来似乎确是天命不可违呢。

漻清犹记维泱曾修最重要的是守心所以修行之人不能大喜大悲大惊大怒。纵然以大慈悲泽及天下却不能有世俗私。倒不是说私为恶只是心中有便有破绽心便难得圆满。

但他这番心思却从不敢宣之于。

维泱见徒一脸忿忿不由好笑：“为师当日不是说了么清儿命定该是国君而你二弟却应去守陵。为师不过是在遵从天命罢了。”

想到这里把前事跟漻清说了后者听了大惊呆瞪着前这个曾试图谋杀自己于襁褓之中现在却笑得一脸风淡云清的人过了一会儿方：“既是如此当日二皇弟叛师父为何要将其镇压而不应势将我带离闱呢？”

二来他怕师父知后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再也不见他的面那他只好死了算了。

就算这些都能不计他也不敢拿这事情影响师父修行。年幼时一次他想讨维泱心便将如星拉到一旁问他可知师父喜甚么东西他好去来相赠。如星：“师父吗？师父已飞升成仙还有甚么东西是喜却得不到的？我看哪师父唯一喜的便是能早日修成正神位晋大罗金仙之列了。”

漻清皱了眉不悦：“见他甚不就那件事么！师父且安坐待弟去打了他回家便是。”说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