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接着说：“失去了记忆是吗？”

云箩公主追着问：“那么先生你达到这个境界了么？”

玄空了：“讲求大自在，而佛所修行的是解脱，这两者都不是我想要的。超脱底线的自在便是放纵，解脱的圆满则是涅槃，我所想要的只是一在界限内的逍遥，在不会对别人造成妨碍的情况下想什么就能去。”

玄空在修行之初，便时时刻刻与自己的心作战，后来他修成紫府金丹心也得了好炼成为天真。不过即使是天幻化，当年也没能动摇玄空心，反而是被玄空另辟蹊径给封印在了自己的内。就连天法术都不能迷惑玄空，就更不用说是白骨夫人和云箩公主布下的这个法阵了。

“都不选？”

云箩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瞠目结：“你玄空”

玄空嗤笑了一声：“这般境界？我十五年前法有成时曾经以为已经获得了逍遥，但是我十年前在崂山修成金丹时发觉距离逍遥还有半步之遥，七年前在无间金刚地狱修成太乙行时，才发现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想要获得逍遥还不知要走多远呢！”

玄空皱了皱眉说：“我早知慈航普度乃是界大圣无天所派，只是我想这无天佛智慧超凡，又怎么会仅仅派遣慈航普度一人潜人间呢？而且我在无间金刚地狱闭关七年，对于世间上所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了解，当日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堕地狱曾与我说三界已被无天佛占据，我还将信将疑，现在看来恐怕即便不中如此却也相去不远了！”

云箩公主，玄空笑：“不错，我是大意中了你们的迷幻法术被蒙蔽了灵识，但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就在于用这法阵想要渡我。”

“我两个都不选。”

云箩公主从凳上站起来后退了两步，指着玄空说：“可是你既然已经清醒了过来，为何还要装作中计的样？”

一念成。”

云箩公主不再淡笑，她收敛起笑意静静地望着玄空，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那么若是让先生来选的话，你是愿意作佛还是愿意成呢？”

倒不是玄空疑心太重，只是他太清楚这世界中有无数法力的仙佛神圣，尤其是以佛、两家最多。他虽然是早知劫来临，但却也不肯相信无天佛祖真有如此大的法力，当真能够侵犯天霸占地府将佛界赶灵山。

因此他在和哪吒回归了人间界后，自己也曾经元神窍查访三界。只是那时无天佛祖已然是真了三界，手下的妖鬼怪统统都从阿修罗界作坊变成了天神、佛祖和菩萨，更是侵了各界场统治天地，就是连玄空一时间也是委实摸不准哪吒所言究竟真假如何。

玄空抬起来，冷笑：“不错，我乃是圣恩崇化真君玄空，怎么，你看到我觉得很吃惊吗？”

云箩公主难以置信：“你不是中了幽冥界孟婆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