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之这莫名其妙的要求让郑氏愣了一下，继尔脸又红了起来，犹犹豫豫地说：“公，你就唤我一声郑氏吧，别再称我上官夫人了…”

“上官夫人，你不要再说那些煞风景的话，在下已经和你就过，我帮你们，没有任何目的，只是为了完成一个心愿，你放心，只要我还在长安，一定会照顾好你们，不会让任何人欺侮你们的！”

郑氏依然低着，矮行了一礼，轻声说：“那公慢走！”

贺兰之也回过神来，伸手接过郑氏递过来的手巾，同时把刚刚为上官婉儿鼻涕的那块递给了郑氏，笑着：“那就劳烦上官夫人了！”

见郑氏不愿意告诉，贺兰之有失望，但也没再求，抱抱拳，准备离去。

这神，让她莫名的心加速，有异常的心思有萌动，但她上想到被冤杀的夫君，异样的心思上没有了，还有一悲愤涌上来，但这悲愤并不针对贺兰之。

“公，犯妇…让你见笑了！”说着从怀中一块帕巾，呈给贺兰之，轻声说：“贺兰公，这是你上次留在这里的帕巾，犯妇已经清洗净，还给你了，还有…你刚刚替婉儿脸的手巾，还有这…犯妇给你洗净，再还给你吧！”

一会前替上官婉儿鼻涕，现在又帮郑氏泪，贺兰之也慨，幸好门时候带了好几块手巾，不然都不够用了。想到这，他了一个很稽的笑容。

今天贺兰之过来，郑氏是惊喜万分，在贺兰之逗婉儿玩的时候，她也百集，一直下不了决心要和贺兰之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也不知要说些什么，直到贺兰之要离去，她才狠了心，把想法说来。

但没想到，贺兰之没一犹豫就拒绝了，潜意识里她虽然希望贺兰之拒绝，但也最怕被拒绝，因此倔地把负气的话说了来，让贺兰之不要再帮她们了。

这段时间以来，可能是在所住这一小地方呆厌了，婉儿几乎天天在叨念“之哥哥，”郑氏从开始排斥贺兰之来看望她们，到后来有期望，再因为小婉儿的叨念，她非常盼望了，贺兰之几个月没有，她都有伤和失落了，以为贺兰之把她们母女忘记，不会再帮她们了。

往时候在她的夫君上官芝脸上也是极少看到的，更不要说其他人那里，这笑容让她轻松，也放心，也让她在那个对她来说，非常艰难的决定时，少了份恶心。

郑氏见贺兰之没接，也抬起来看，一接到贺兰之那异样的神，脸一下红了起来，但没再躲过去，只是垂下了。

泪迷离的郑氏看到了贺兰之古怪的神，大羞之下也反应过来，一把夺过贺兰之手中的帕巾，背过去，仔细地了脸上的泪，这才转回了。

睛红红，但面有羞意的郑氏，越加的楚楚动人，贺兰之竟然看呆了，有异样的心思起来。

才走了两步，后传来郑氏很轻的声音：“贺兰公，妾闺名叫郑凌瑶…”

“上官夫人，你别哭啊…”郑氏的哭泣让贺兰之慌了神，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泪，又不知如何安，下意识地怀中的手巾，递给郑氏。

“那…”郑氏抬看了两贺兰之，又低下了，声音很轻地说：“那就多谢贺兰公了！”

“贺兰公…”伸手接过的郑氏还想再说什么，但被贺兰之打断了。

此时的郑氏，不敢、也不想再说贺兰之嘴里那些“煞风景”的话。

郑氏没接，侧过去抹睛，又想到其他一些伤心事，越哭越伤心。贺兰之怕惊吓到内屋正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的上官婉儿，又小声地请求：“上官夫人，你别哭了，一会婉儿要被吓着了！”

“上官夫人，那你请留步吧，在下先告辞了！”贺兰之面带微笑，对郑氏拱拱手。

因为委屈，还有为其他原因，泪当然就落了下来。

郑氏这才止住了哭，但泪依然不停地留着，看着面前楚楚可怜的郑氏那张梨带雨的脸，贺兰之心生痛惜和怜，伸手替郑氏去了脸上的泪。

贺兰之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对郑氏说：“对了，上官夫人，在掖这样叫你，有不合适，也没其他合适的称呼，你…就告诉我你的闺名吧，只有我们时候，可以以闺名称呼你！你也不要再犯妇、犯妇自称，听着很不自在，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