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摇了摇“我不知。”固执地不愿意去想那个一直躲避着的问题。

“一百年前，我的选择是阻止凌日灭世。一百年后，我再次醒来，却忽然发现，灭世与护世不过是一件事情的两个方面，无论灭世或者是护世都自有它的慈悲之。”

无双勉一笑“有何不同？他的心里始终最你。”

她下意识地抬，两人目光相，她张开想要说些什么，但终于只是叹了气。

无双闭上双，过去的十几年时光如同轻烟般地一掠而过，她在姚秦皇中的生活，她在江湖中狼的日。或者更久远的过去，一百年前，她清晰地记起一切，璎珞的记忆，凌日的记忆，俱都历历在目。抑若更加久远的过去，一千年前，白的曼陀罗开放的日，影雪的记忆和提婆达多的记忆。

她：“我想请你帮个忙。”

璎珞却笑笑“来这里以前，我并不真地想要杀你，我只想试探火，果然当你一于危险之中，他便上现了。一百年前，或者他的心中是着我的，但过了一百年，我却觉到他已经不同。”

一世，已经是第三次机会了。为何前面的两次到了最后的关还是不由自主地放弃，耶输陀罗说得没错，他太多情了。

“你牵挂着火吗？”璎珞的声音冷幽幽的，似比月光的温度还要更低一些。

她用力了！

这就是你对我的忠告吗？为何一百年前你却无法到？

你我心意相通，那么你告诉我，我该如何选择？

璎珞笑：“为何不知？你别忘记你是我的转世，你我本该心意相通。”

无双艰难地：“你知我要取蚣蝮？”

璎珞凄然一笑“我又能如何阻止你？我的生命本就是虚假的，只要合罗或者是蚣蝮离开了我的，我就会化成一缕轻烟。”

无双有些惊讶：“就算我灭世的决定，你也不再会阻止我吗？”

她蓦然睁开睛，她看见璎珞关切的目光，缘空虔敬的目光，她想她已经有了决定。

一百年前，为了世间众生我可以轻易放弃火，现在我却要告诉你，率随心，如果你不能放弃他，那就为他放弃外的一切。带着合罗与他一起离开，不要再这个纷扰的尘世。

璎珞摇了摇：“说起来很可笑，你是我的转世，本就是我生命的延续，但我却忍不住嫉妒你，总觉得是你将他抢走。”

那么她呢？她的心底还有什么牵挂？

璎珞看着她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有些快有些悲伤“你真地决定了？”

无双默然，她在火的心中真有那么重要吗？

“你的心底还有什么牵挂？”她这样想的时候，便听见璎珞的声音。她们到底还是心意相通，她一定应到了她的心情。

相关不相关的世事全都涌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