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脸埋了起来，不愿去看他。

“你是呼罗迦族的公主吧！你上的辉光不象是普通的族人。”

她悄然看了他一，见他盘膝坐着，脸苍白如死。

她“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人声正在向着他们的方向奔来。澜不再多言，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向着城外的海边飞掠而去。

他努力回想，好象是曼陀罗的香。

没有带太多的灵力，他轻易就可以击落。但他却没动，安静地站着，等着她这一剑刺心。

她默然不语，远远地坐在屋角，双手抱着，下放在膝盖之上。

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却不觉得尴尬。他和别的女在一起时，也是巧言令，无所不用其及。但和她在一起，这些都不需要，只要安静着，沉默

墙角整齐地堆着砍好的木柴，难他曾想在这里长住吗？象他这样的人居然会这屑碎的事情，影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么我报仇，又有什么错吗？”

“那就杀死我，为你的父兄报仇！”澜低声。

他推门了废屋，才把她放了下来。她环顾左右，屋已经被修葺好了，墙上破也用砖土补了起来。他并没有骗她，他真地在这里等待过她。

她也不知澜带着她飞奔了多久，她只看见脚下的大海逐渐变成了陆地，后来澜奔跑的迅速似乎减慢，她忽然注意到他的伤仍然在不停地滴鲜血。

“我知！”影雪轻声：“仇恨就是这样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有结束的一天。对于每个人来说，他最重要的事情可能就是自己的亲人。因而亲人被杀是永远不会忘记的，但杀死别人的亲人却是可以轻易忘却的屑事。你十三岁就不得不参加与外族的战争，也是因为仇恨吧！如果是这样，你应该更能理解我的心情。”

影雪的手不由地颤抖，终于还是从他的心边过。剑很锋利，在澜的留下一的血痕，但并不足以致命。

她看了他一“七年前，我的父兄都死在对乾闼婆族的战争中。听说，那个时候，乾闼婆族的王虽然年幼，却已经十分骁勇善战，我的父兄就是无法抵抗他的灵力，而死于他的手中。那个人是不是你？”

她心里一酸，手便了，短剑失手落在地上。“叮”地一声轻响，在暗夜里分外的惊心动魄。

天快亮的时候，他们终于停在一个小小的废屋之前。是那座废屋，她成为他的女人的地方。他居然带她回到这里来了。

“不是想让我死吗？”

她走废屋，随手采集了一些野草，这些草是可以止血的。她将草嚼碎，敷在他的伤上。然后又撕下自己的内衣，将他的伤包扎起来。

风声从废屋外呼啸而过。这天的清晨，风很大，把天上的云都得无影无踪。澜闻到影雪上淡淡的香气，是一似曾相识的味。

澜惨然一笑：“不错，七年之前，我确实参加了对呼罗迦族的战争。我杀了许多人，也不知哪个是你的父兄。你若问是否死在我的手中，也许是吧！也许不是。但是与不是，对于你来说，应该都是一样的。”

两人近在咫尺，影雪闻到澜上淡淡的雨一样的气息，是之灵的味。她的心失落到弱无力，为什么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会忽视那么多的特征？他上淡蓝的辉光，连同他的呼都带着清的味。为什么会视而不见？

她咬着嘴，为什么不躲开？

“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为什么要用自己贡品？”

“若说要报仇，我的父亲也一样是死于你父亲之手，难我不应该报仇吗？”澜淡淡地。他早已经没有仇恨之念，只有悲凉。这样的报复，何时才会是个尽。

象她这样的女，若说是有毒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其实他第一次见她之时，就已经觉到她上的的杀机。但他却仍然无法自己，仍然沉溺于其中。就算是有毒，也很想闻一闻这的香气。

澜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不是要杀我吗？这样是杀不死我的。”

杀死你！如果可以，刚才就已经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象是曼陀罗。那时说的话并非是一味的恭维，她真地象是一朵曼陀罗，悄悄地开放着，不动声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也许是有毒的吧！听说最的曼陀罗就是呼罗迦族中的那一株，但也是剧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