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笑：“若是如此，那倒是我的福气，只怕魏王未必肯应充。”

拓跋绍笑了笑：“怪不得大哥会喜你，你真地有些不一样。我还没见过象你一样勇敢的女人呢！”

拓跋绍倔地仰起：“谁说我折磨自己？我明明是在折磨别人。”

无双住他的手：“沉醉与否都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就算你天天都能喝醉也必然会有醒的时候，而世上的事情也不会因你是否清醒而有所改变，何不学着让自己去控制它，而非让世事控制自己呢？”

无双想了想：“许多人家都是这样，父亲责打儿的时候，母亲就会在旁边阻止，因为母亲比父亲更加疼自己的孩。”

拓跋绍皱起眉：“你在教训我？”

拓跋绍：“他为何不应充？魏国的王娶秦国的公主难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无双一怔：“你为何会希望自己的母亲死？”

他忽然又兴了起来：“不过大哥一定会很失望，因为我上就要娶你为妻了，到时候，大哥一定会很伤心的。”

无双笑：“难除了之外，你们不会说别的话吗？这个词并不需要说那么多次，说得越多，反而显得越是心虚。”

无双笑笑不语。

无双笑：“你在伤害别人的时候，却已经先伤害了自己。”

无双：“你说的话都让我不知怎么回答。”

拓跋绍苦笑：“你说得不错，天又怎么会如人愿呢？”他似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摸索着间的酒坛：“我的酒呢？酒在哪里？”

拓跋绍也不回地：“我知。”

无双：“你母亲在看你呢！”

拓跋绍：“那不更好？我也很想我母亲死，可是她却一直活着，而且我觉得就算我死了，她也还会活下去。”

拓跋绍：“你怎么知？难你父亲也责打你吗？”

拓跋绍：“是不是长安的女人也都象你这样？要是这样，我以后的女也一定都要从长安找来。”

她忽然看见不远的阁上，一个艳丽无匹的妇人正向着他们张望，她似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看她的服饰明明便应该是魏国的皇后，然而她脸上的神情却颇为冷漠，似乎拓跋绍全与她无关。

拓跋圭斜睨了她一：“你送我回去？你不怕我你吗？”

拓跋绍怔了怔，：“你别说了，我的寝在前面，你扶我回去。”

拓跋绍被无双扶着，只觉得无双甚是清香，他：“你们长安的香料真好闻，以后我一定买上几桶，让我里的女人都用这香料。”

无双：“你父亲和母亲真奇怪，你父亲打你的时候，你母亲都不阻止吗？”

拓跋绍默然，无双觉得他的神情看起来悲伤得就要哭了，然而他却忽然笑了起来：“因为我是一个鬼，人们都在背后说我一定是鬼投胎的。他们以为我不知，其实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知。你知不知，不仅他们是这样想，连我的母亲也一样认为我是鬼，她比任何人都要更加讨厌我，所以我也很讨厌她，不久讨厌她，也讨厌我的父亲。我并不想来到这个世间，他们却要生下我，为什么在生我以前不先问我一下呢？”

去吧！”

无双微微一笑，真地扶起拓跋绍。

无双侧着看他，见他苍白的脸上泛起颇为欣喜的神，她心里一动，暗想他还似一个孩一样，却为何要这样变态的事情。

拓跋绍淡淡地：“为什么母亲要阻止？”

拓跋绍：“你为什么不说话？”

无双：“我父亲从未责打过我，而且我刚刚生不久，我母亲就死去了。”

无双仍然只是笑。

无双笑：“天岂可猜测？人们以为天经地义也许反而是有违天，若真地有那么多天经地义，世间就少了许多痛苦了。”

拓跋绍便兴起来：“人人都说你很聪明，但你却不知怎么回答我的话，看来我比你还聪明。”

无双笑：“我自然不敢教训清河王，但清河王如此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