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教授闻言笑了：“五石散你连见都没见过，居然这么推测葯，很有意思，也有那么一丁理。现在社会上行的七八糟壮的葯，都号称补肾，你却从葯两个字首先想到了疏肝，倒有内行的见解了，再仔细说说。”

梅溪一听就觉得有门，珠一转开始瞎掰了：“中医辨症调理，有五行、五气、五、五味的讲究，五石散既然叫五石散，想来是五脏五气皆能调动，五气皆动…所以它有葯的功效，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梅溪腆着脸走过去陪笑：“我练的那都是庄稼把式，哪能跟您老人家这内家手过招。”

曲教授：“你怎么

曲教授，又叹息一声：“你说的不错，可现在有人误解太多，比如补肾气虚的六味地黄，竟然会被认为是一壮葯。”

曲教授又笑了：“本来不想和人说这些，今天话让你小给引来了，就跟你讲一讲吧。我听说你从小在乡下练过武，过来，和我搭搭手。”说着话走到实验室中央。

曲教授不置可否，反问：“像我这样的医生，是不大可能单独开一剂壮葯的，你说是为什么呢？”

曲教授：“什么一说不一说，有神仙就有神仙方。五石散不是一般人用的，它最早是修炼之人服的饵葯，有调元五气的冲和之效，只有将要到达五气朝元境界时，才以之辅助，后来葯方民间，已经失去本意，成了魏晋名的一时尚，比现在的夜总会吃摇还厉害，你刚才所说也不能算错。”

梅溪：“中医治症主旨在于调和，让人恢复到机能均衡的自然状态，而不是孤立刺激某一官的功能亢。”

梅溪睛瞪的溜圆：“还有这讲究？五气朝元境界是怎么回事？难您老人家就是传说中的修炼之人？”

曲教授摇：“你这么说是想当然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随便回答，五石散为什么要叫五石散？”

梅溪也很意外，摸了摸脑门：“我还真是蒙的，既然我猜对了一，您为什么又说我想当然？五气皆动，当然是加速耗散，有什么不对吗？”

见曲教授接茬，梅溪就开始借题发挥了：“壮首在，首在疏肝，扶生发之气；当人的肾不足时，生发之气弱，此时才要辨虚虚补肾固气。这是两理，要对症下葯才行。但我在课堂上听您说五石散的效用，服用之后全发却不大汗，久服肤细腻，说明葯力已经由心肺、由里及表，却又能当葯用，就有些特别了。”

曲老神一亮站了起来：“小，你竟然蒙对了两三分！”

曲教授没说话，带着怒意哼了一声。听见这声冷哼，梅溪已然明白…曲教授为什么会看张小宁那人不顺。他笑了笑又小声问：“曲老，您刚才说自己不大可能单独开一剂壮葯来，是不愿夜是开不来？”

曲教授晃了晃脑袋，神情有得意：“对倒是对，但是你忘了，五石散既然号称神仙方，不是普通医家方，不能这么简单的理解。”

梅溪：“哦？那岂不是辨症壮？”

看他的样梅溪心里就笑了，人们往往有才学要卖的时候都是这表情，他赶追问：“神仙方？这世上还真有神仙方一说？”

这就是梅溪的心，他不主动开问，而是据自己所学的一和曲教授听的话，在那里信发挥。如果他说的不对，曲教授总不能不纠正，一旦开纠正总不能不解释，这样五石散的葯不用问也就清楚了。曲老要他接着说他就接着说：“据我推测，五石散的葯是加快耗散，有刺激兴奋的作用，有像运动员服的兴奋剂，久服内虚易受邪，不是什么好东西。曲教授，您为什么摇？”

梅溪：“不仅是误解这么简单，有吃这碗饭的人有意误导，也有吃另一碗饭的人故意歪曲，这不仅是医学的问题，恐怕是江湖手段了。”

曲教授：“哼，应该说是辨症投毒！…不说这些了，刚才不是在谈五石散吗？你接着分析五石散。”

曲教授眉一竖：“我怎么会开不来？古时帝王让御医开的最多的就是这方，不论质如何总能想办法开壮葯来，可不是简单的刺激血肌，而是真正颠倒神魂的媚葯。不过只有真正的手才有这个能耐，但世间明医又怎能如此？于医有悖啊。”

一定和通常人们理解的义不同，那么葯大概是疏肝解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