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它作甚？”虞襄珠滴溜溜地转。

“第一，寒冰玉后送我三颗。第二，日后替我祖母看一次诊。第三，替我哥看一次诊。可行？行的话你现在就拿走。”虞襄掰着手指数数。

虞襄思量片刻，恶劣的笑了“抱歉，手法我自己就会。这盆，我不卖。”上辈痪了二十五年，行之有效的手法，她脑里存了十好几，哪还要人教。

虞襄睛亮了亮，又很快恢复淡定，问“我把它卖给你，你能帮我治？”

“祖母送给我许多，我全扔圃里蓄养，等发了芽便一株株移小盆，平日里多浇，多晒太，不就活了么。”这是个平行世界，许多植虞襄也没见过，只能靠这最笨拙的办法栽。但很奇怪，凡是她亲手洒下的，总能顺利发芽。她自己也有些闹不明白。

“哥，三颗药，你、我、老祖宗，一人一颗。”虞襄眯，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继续“剩下的朱果连同束都献给太，让太转呈皇上。这样金贵的东西可不是咱们侯府养得起的，只说偶然得之便罢了。”

“你竟不知它的品？那你是怎么活的？”朴神医嘴角搐。

朴神医还在犹疑，听说能发白光，这才确定了，压下剧烈动的心脏，低问“小姑娘，你能不能把这盆卖给我？多少银我都！”这可能是寒冰玉的变，耐温，带回去好生蓄养可培植许多分株，当真是至宝！

这话嬷嬷不好再接，只一下一下帮老太太捶。

听了这话，朴神医如丧考妣，却又被小姑娘的下一句话治愈了。

虞品言用奇异的目光打量这束在夏天盛开的冰。

“小姑娘，能再让我看一么？就一！”他腆着脸。

老太太不胜唏嘘“襄儿是个好的，有孝心，懂事理。虽不是我侯府血脉，可比起嫡亲的孙女也不差分毫。她还能想到把献去，脑也是绝聪明，只可惜废了，好不容易请来朴神医，又把机会让给了太…”

虞品言惬意的啜饮茶，徐徐开“寒冰玉每二十年便结一颗朱果，能用来制作寒冰玉，可解百毒。市面上一颗朱果价值万金。”

“行行行，我答应了！你且等着，我很快回来！”这三个条件都不违背自己原则，朴神医立答应下来，飞奔去买冰玉盒用来盛放朱果。

沉默片刻，老太太长叹一声“我侯府终究是亏欠了她！”

朴神医此时此刻恨不能挠墙，万分痛苦的摇“不能！我曾发过重誓，若坏了师门规矩，下辈堕畜生。不过…”他趴在窗台上，目希冀“我可以教你一独特的手法，以保持双肌不萎缩。否则就是找到了苦慧大师，你这肌坏死了，也是没法治的。”

冰玉的主要材料，可解百毒。每年都有许多药行雇人去极北之地采摘，却每每空手而归。一粒寒冰玉，现如今已卖到天价。然而前这盆寒冰状的植不但在温地带长势良好，竟还一气结了五个朱果，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才发现？冰雪聪明可不就是专门用来形容我的么！”虞襄指了指自己鼻尖。

虞品言着小姑娘乌黑的发，低声一笑“我的襄儿越发机灵懂事了。”

“浇？晒太？这也能活？”朴神医觉得自己快要厥了。寒冰玉扎在冰层，无需浇，更害怕光。这株植真是寒冰玉？他开始怀疑之前的判断。

屋内又传一阵朗笑，叫路过的仆役频频侧目。自打老侯爷过世，小侯爷已经很久未曾如此开怀了。

“什么条件？”朴神医小心翼翼地问。他算是看来了，这小姑娘着呢，半亏也吃不得！

正院，老太太得了消息，好半晌回不过神。她使人随意买了一包送给襄儿，竟一株寒冰玉？这可真是奇了！

“不过，我可以送给你四颗朱果，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朴神医将盆转过来转过去的看，查验再三终于确定，这果真是一株寒冰玉！

“哎，它叫寒冰玉吗？名字真好听！”虞襄把盆抱怀里，免得被人抢走。

嬷嬷笑得牙不见“哎呀，得了三颗玉和朴神医两个承诺，等于多五条命啊！五条啊！”她晃了晃掌，低声叹“就说二小是个有福的！”

有哥哥在，虞襄也不怕他抢，略迟疑片刻便将盆放上窗台，警告“这长得十分特别，晚上还会发白光，你小心着，一片叶都不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