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你这是…？”

“大老远来龙虎山，本想由此登论，可有长守在此，看来我们和龙虎山终究是缘悭一面，临走之前，想请长也为在下占一卦。”

虚灵默不作声和我对视良久，不他占来是什么结果，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他占错了，我们过去，他如果占对了，我砍掉他脚，他会让开路，我们同样也能过去。

我转看叶轻语，什么也没说，一把她手中长剑，剑寒气人，溪映在剑刃上寒光刺，叶轻语刚想说什么，就被旁边的闻卓拉住，距离太近，她好像生怕闻卓又来，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虚灵的脚步移动，缓缓让开后的路，双手抱一稽礼，心悦诚服的说。

我们走了过去，却发现虚灵虽然请我们过去，但他却挡着到对岸的唯一石路上，没有让开的意思，叶轻语很疑惑的问。

的符，上面果真什么都没画。

“居士既已悟，法定当了得，贫让开此路不难，想请居士算一算贫到底是先左脚还是先右脚？”

“你有何事说来听听。”虚灵抚须而问。

“长仙风骨，法修为非常人能比，看来要过这清尘溪绝非易事，雁回有一事相请，还望长成全。”

原因很简单，到底是左脚还是右脚，全凭他一念之间，我们随便怎么选一样也是错的，他都会相反的一只脚，这本算不来，但如果不算结果就更简单，从这里下山回去，难怪这小小的清尘溪挡住了那么多前来参加比试的人。

“你难就没想过，这两符都是虚的吗，本就没有灵官符！”闻卓回很认真的看这叶轻语，郑重其事的说。“长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大自然无为，灵山不空，学之人应该是无为空忘，法在心，灵官亦在心，既然如此又何来虚实之分，虚则实，实则虚，所以不你怎么选，都是错的。”

“居士说笑了，贫和其他两位师兄不过是山门迎客士，贫天资愚钝浅薄，只能在此地劝阻上山比试的友，要过了我其他两位师兄后，才算真正龙虎山，至于三曲九…”虚灵已经坐回到香案边，心平气和的笑着说。“还是等各位过了我那两位师兄再说吧。”

闻卓松开叶轻语的手，对虚灵还礼，旁边的叶轻语很吃惊的看着闻卓，我看她表情好像觉从来不认识面前这个人，至少现在的闻卓和她记忆中的太不一样。

虚灵的目光一直落在闻卓的上，不慌不忙的说。

“多此一举，我明明选对了，你烧了什么，没事找事。”叶轻语见虚灵手中的是虚符，也意识到自己选对了，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长，听说上山要过三曲九，你这儿算不算第一层啊？”

虚灵听完起稽礼，站在闻卓前面笑容可掬的说。

“长就帮我占一卦，算算我手里的这把剑是会砍你左，还是砍你右脚！如果长算错了，就放我们过清尘溪。”

“这位居士大独行，已成就三千功行，恒念从心无所可挡，贫自知不敌，在此送各位过清尘溪，由此而去便龙虎山，居士法圆通憾有能及，登之路崎岖不平，望居士一路小心，青山不改绿长，比试之日贫在山静候居士风采。”

“知难而返也算是审时度势，你要占何事，贫尽力而为。”虚灵同意。

“我不烧的话，你选什么都是错的。”闻卓一直看着虚灵很冷静的回答。

叶轻语有些诧异的打量我们，不过好像是怕和闻卓扯上关系，一个人过溪后自己先走了，萧连山忽然想起什么，转问。

越千玲忽然一把握着我的手，或许其他人还以为我在开玩笑，不过越千玲应该知我是认真的，因为那晚让齐鸿涛决掉霍谦的时候，我亦是这样的表情，所以越千玲才会如此张和担心。

“怎么可能，既然长手中的不是灵官符，那我选的就应该是。”叶轻语不依不饶的说。

顿时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在其他人看来虚灵分明是有心刁难，但闻卓一脸镇定，回看看我，有些拿不定主意，如果说之前符闻卓烧毁其中之一是神来之笔的话，那现在虚灵完全没给我们留任何侥幸的机会。

“雁回得罪，长谬赞实不敢当，多谢长提醒。”我还剑于叶轻语稽礼答谢，率先走过清尘溪。

我走向前站在闻卓边，对虚灵稽礼后心平气和的说。

我面无表情持剑而立，我转那刻看见虚灵看我的神都不对了，并不是因为我手中的剑，而是我忽然收起的笑容，整个人比这把剑还冷。

“无量寿福，居士空忘在心已如化境，贫在此一共静候两届玄门盛典的各路友，能从这清尘溪过去的寥寥无几，居士已悟大之源，此乃家本，多少人穷极一生追寻法，最终也不能领悟法自然无为的真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