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要怎么样才能过去呢？”叶轻语的目光从我们上收了回去，或许是听见闻卓刚才那句话，也意识到虚灵话中有话。

“长有礼，那我就不打扰长清修，我先山上了。”叶轻语比我们先到，刚才虚灵的话是说给她听的，叶轻语回礼后想往前走。

两符选一，一为实，一为虚，这应该是山的第一考验了，不过我有些疑惑，照顾连城给我提及的三曲九，最后能上去的只有五人，可见这三曲九的难度有多大，如今第一考验竟然是二选一，这未免也太过儿戏，即便是不懂法之人，随便选一个也有一半的机会懵对。

我们小心翼翼的穿过溪来到中间的岩台上，长的前面摆放着一个香案，上面是一盏腾起寥寥青烟的香炉，长一袭白袍鹤发童颜颇有仙风骨的味，在他前面的香案上摆放着两黄三角符。

大的岩台，一位长盘膝坐在上面。

她的目光太冷冰，何况再加上她手中那把剑，不知是她法呢，还是叶轻语用来证明份的，不过这剑有多锋利我和萧连山都见识过，可最要命的事，叶轻语恨的不止闻卓一个人，近墨者黑，在她中我和萧连山应该被判断为和闻卓狼狈为的范畴，所以她看我们的神和对闻卓如一辙。

我心里暗想原来这长号是虚灵，听他话中意思，除了他还有其他两位长，应该是龙虎山虚辈的士，他中虽然说的客气，不过我知恐怕要过这清尘溪没那么容易。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泛泛之辈，至少我们面前的叶轻语应该不算其中，那日在药堂见她给我看相的本事也能知，她甚至连法门都算不上，能来参加这次玄门比试，我除了佩服她的执着和勇气外实在不知还有其他什么好说的。

有这样想法的不止我一个，就连完全不懂法的越千玲和萧连山都和我一样的表情，虽然如此，但是既然来到这里恐怕也没几个是泛泛之辈，二选一看似简单，不过实际上是比的家五术中的占卜，要从占卜结果中推断哪一符里是画着灵官符的。

长一手，屈指为礼，意思有一气化三清之意，叶轻语比我们先到，长对她称无量观笑容可掬。

“女居士，不山先拜灵官，贫面前有两灵官符，能禳灾降、避难呈祥，此路上山要过三曲九，前路难测有灵符在定能保佑女居士一路平安。”虚灵手指面前符说。

“女居士，贫虚灵和其他两位同门虚静、虚空奉龙虎山掌教天师之命，于清尘溪恭迎八方来客，过了此溪女居士就算是山。”

“法无为，灵山有空，女居士既然打算从此路上山想必也是通法之人，法讲无为和空忘，这两法一有符，一无符，女居士要从中选一，若是有符的说明女居士为得之人方可过去，若是无符的，此路怕是和你无缘，要山上女居士清从正山门上。”虚灵在寥寥香烟中抚须而笑，伸手指着面前两符。“请。”

叶轻语心里到底有多恨闻卓，其实我和萧连山多半也能想到，那天闻卓如此豪放而惊艳的举动，恐怕任何一个正常女都会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只是没想到叶轻语对闻卓的恨完全是骨髓，连他的声音都是无比怨愤，等叶轻远转过时，闻卓已经下意识缩到我后。

“那先谢谢长了。”叶轻语听完伸手想要去拿。

叶轻语完全是一单纯的目的，倒是也好心无旁骛，虽然术上不敢恭维，但人却冰雪聪明，虚灵说完，我看见叶轻语从上拿六枚铜钱，凝神静气后放在手中摇晃，一连三次扔在香案上，看架势是有的，至少对占卜的程还算熟悉，我们站在她后也看不见香案上的卦象，如果叶轻语能依卦而解选正确的灵官符固然是好，免得我旁边的闻卓一直在下面张的搓着手指。

“怎么这么没，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懂什么意思。”闻卓在后面苦笑的叹气嘀咕。

“我占来的是天山遁卦，云蔽日。”叶轻语坐在香案前面看着桌上的卦象有成竹的说。“遁者避之，退避不，故有云蔽日之象，所谓云蔽日者，是正当大午时节，太照耀，忽然来了一块云，遮住其光，占此卦者，谋事不遂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