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说到这里目光转到我上，稍微停顿一下，气有些缓和。

“诺儿有所隐瞒应该是有她的苦衷，不过她能把我和婉儿留在这里，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也算是没白付，我懂诺儿的心意，当年我就是在业寺蛰伏避开纷争。”武则天淡淡一笑心平气和的说。“诺儿只告诉我，山雨来风满楼，兜兜转转我还是回到这里，外面会发生什么事我没问过她，可我想她既然选择这样去一定有她的理。”

至于法修炼之事，武则天更加否定，她告诉我秋诺跟上官婉儿的时间最多，而上官婉儿完全是照大唐礼教在教导秋诺，除了寻常礼仪之外涉猎最广的就是琴棋书画，甚至连她们上份都未打算告知过秋诺，就更谈不上法之事。

“这么说秋诺在七八岁之前的事你并不知晓，后来你可曾有问过？”我见武则天连忙认真的问。

秋诺不可能不记得，七八岁的女孩就已经知如何去伪装，竟然连武则天和上官婉儿也能瞒混过去，可见此女心机有多重，也就是说真正关于秋诺的秘密应该全在她现在武则天面前之前，可我很难去理解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女孩能有多少秘密。

“李姨，秋诺滥杀无辜我是亲所见，手段残忍冷血无情，她所作所为或许你是没亲所见，连山不会说话，但是他说的的确是事实。”我一气见萧连山被武则天咄咄相，接过话来沉稳的说。“这也是我们来找你和清姑姑的原因，一方面是担心你们的安危，另一方面是想了解秋诺的底细。”

“有理？你知不知她在外面都了些什么事。”萧连山看武则天轻描淡写不以为然的样，顿时就火冒三丈。“她蛇蝎心枉杀无辜，双手血腥歹毒至极，沈翔就是我们亲所见，秋诺竟然打断其全关节，用法驱使令其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秋诺所作所为惨绝人寰令人发指，听你这气，好像还认为她的对？”

“还有这位秦王…扫**天下一统，可一将功成万骨枯，六国亡魂恐怕我只有望其项背。”

“诺儿杀一个人，或者杀几个人，你就说她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照你这个逻辑，千夫所指还不到诺儿来背这个骂名。”武则天冷眉冰目瞟了萧连山一，语气势的说。“如今这业寺里至少还有两人手上的血腥远比诺儿要多，我算是其中一个，肃清朋党清理顽臣，死在我手中的到底有多少连我自己都不知。”

衣衫单薄在墙角瑟瑟发抖，我让婉儿带她屋，从此她就再没有离开过我。”

“诺儿杀几人就是令人发指，敢问我和秦王在你心中该当如何评价？”

“笑话，对错真有那么好分的话，我立在乾陵的无字碑风雨千年，到如今后世也没给我说对错，诺儿过什么，为什么会去，你又能明白多少？”武则天青衣长袖一挥转而立声音孤绝的说。“对和错从来就没有那么简单过，而评判对错的人从来也不会是输家，历史都是由者在书写，胜者为王就是对的，败则为寇，即便再对到最后也是错的。”

“她就是秋诺？”萧连山追问。

武则天缓缓走到萧连山面前，目光如炬从容镇定的问。

可武则天分明是在给秋诺辩护，我很好奇秋诺到底告诉了她什么，能令武则天能容下这样一个人，甚至据理力争寸土不让。

院里忽然有剑弩张的气氛在蔓延，我很奇怪上次见到武则天和她谈，或许是经历太长岁月的洗涤，她给我的觉是心如止与世无争，而且她潜心礼佛可见她对之前林林总总多少有些忏悔，一个能直视自己过失的人绝不会盲目到歪曲对错之理。

更何况武则天和上官婉儿对法一无所知，秋诺从她们二人上学练术就更加无从谈起，而且武则天和上官婉儿唯一接过的法仅仅是九天隐龙决，而我上次在钟山和秋诺手，她用的绝对不是九天隐龙决上的法。

“诺儿当时年幼饥寒迫待我收养她之后，也曾问过她之前的事，原本想送她回去，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武则天极其从容的回答。

“秋诺既然一直在欺瞒你们，为什么会把后面发生的事告诉你们呢？”闻卓有些疑惑的问。

“你…”萧连山本来就拙，在武则天面前他就更讨不到好，被武则天一阵反驳，顿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