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尸偶

越千玲是不打算让我单独一个人去赴约的，何况是方亚楠的约会。

龙泉湖的事过了快两个多星期，方亚楠chu院后第一时间想请我吃顿饭，电话里方亚楠说大恩不言谢，怎么看这顿饭都正常不过。

可偏偏越千玲只记得萧连山回来告诉她，我是如何用口衔chu方亚楠hou咙里的红线，至于结果是怎么样越千玲并不关心，但这个过程让她足足一个星期没和我说一句话。

所以我欣然赴约的同时，越千玲一言不发的跟在我后面。

很普通的家常便饭，作陪的居然还有胡志文，萧连山因为要去机场接顾安琪，所以没有来。

方亚楠不穿制服的时候怎么看都秀丽可人，少了一分豪shuang，却多了三分jiao媚，才chu院不久，shenti还没完全恢复，脸se不是太好，有些病态的苍白，却更加有一zhong我见犹怜的gan觉。

我一直左顾右盼的没有去看方亚楠，虽说那天在龙泉湖形势危急，自己那样zuo也是bi1不得已，可毕竟和方亚楠有肌肤相亲，我从来没往其他地方想过，丁点都没有。

心不正，剑则邪。

可坐在这里，总gan觉我shen旁有一座恒古不化的冰山，你不用chu2及也能gan觉到刺骨的凉意。

越千玲明显没认为自己是多余人，有意无意和我坐的很近，脸上的笑容犹如三月chun风般和煦，但落在我yan中，那完全就是一zhong秋风萧杀的yin冷。

“秦雁…。”胡志文打破了饭局尴尬的沉寂，端着茶杯说。“以前是我先入为主，很多地方错过和得罪了，今天当班，不能喝酒，以茶代酒，希望不要往心里去。”

原来胡志文也会笑，第一次看见他不黑脸的样子，我很不习惯，连忙举起茶杯。

“你是公事公办，没有什么得不得罪的，喝完这杯茶咱们都忘了吧。”

方亚楠默不作声的坐了半天，也端起茶杯。

“今年这顿饭是为了gan谢你救命之恩，但是，我是警察，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如果你以后zuo了不该zuo的事，我同样会抓你。”

越千玲yan睛瞪了她一yan，正想发作，发现我在下面拍着她的手，对于方亚楠能说chu这样的话，我一点都不奇怪，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公私分明的xing格倒是让我有些欣赏，不然方亚楠今天也不会穿便装请我吃这段饭。

“方警官说的是，一码归一码，如果我以后真作jian犯科，方警官依法办事就行了。”

“好，那这杯茶我敬秦哥，大恩不言谢，上次龙泉湖的事我方亚楠欠你一条命。”方亚楠即便穿了便装，说话的语气依旧巾帼不让须眉。

越千玲忽然发现自己的存在完全是多余的，好像空气一般，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到我碗里。

“这是你最喜huan吃的麻婆豆腐。”

最后豆腐两个字越千玲刻意说的很重，我听的明白，如坐针毡的笑了笑。

“有件事一直忘了告诉你。”胡志文放下茶杯从包里拿chu一份档案。“方警官被营救后，我们在龙泉湖周围搜查看有没有凶手遗留的线索，找到一片残缺的衣服，后来警犬gen据衣服上的气味，找到了穿衣服的人。”

“你们抓到凶手了？”我有些不确定的样子。

胡志文和方亚楠对视一yan，表情奇怪的说。

“也不知dao算不算是凶手？”

“你们警察办案怎么能这么唐突，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越千玲终于有机会cha嘴，不满的说。“别又抓错了人，还是问清楚的好。”

“找到的这个人gen本…gen本没办法问！”胡志文有些为难的样子。

“胡警官，有什么不能问的？”我也一脸迷惑。

“警犬gen据衣服上的味dao，一直追踪到医院的太平间。”方亚楠声音低沉的说。“衣服残片和其中一ju尸ti穿的衣服刚好吻合。”

“尸ti？！”越千玲筷子上的菜掉了下去。“你们的意思…是说，医院的尸ti…绑架了方亚楠？”

我打开档案袋，里面的照片上可以清晰的看见尸ti上的衣服破dong，尸ti是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男人，很瘦小，但穿的衣服缺很宽大，我忽然想起那天guan理员说的话，从楼上下来的两个人很胖，但tou又不大，看上去很不协调，走路的样子像木偶。

“这ju尸ti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七天。”我很平静的说。“而且还死于溺水。“

“你怎么知dao的？”胡志文指着照片上的尸ti说。“我们翻看过医院的记录，死者是因为游泳时突发心脏病被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