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苏青突然想起,她跟洛阳刚遇到那个人时,他是从一颗突了枯木之中出来的!
也就是说,那枯木本身可绝血鱼之气,不然,生活在那样的村子中,就是那股令人窒息的血鱼之息,呆上两天他也得发疯。
对了,那颗枯树是——紫桑!
既然那紫桑树可护住他,那么,紫桑是否可以解那血鱼暴烈之息?
想到这里,她脑里浮现出紫桑的药性:去热解湿,可排邪风…
热,湿,邪风!这不正是那少年体内那股气息之症吗?苏青双目一亮:“孙仪,我想起来了,当时,我遇到那个人时,他正躲在一棵枯死的紫桑树中,所以,才能躲开一劫!”
“你说,血鱼之息,紫桑可解?”孙仪眉毛一挑问道。
苏青激动不已的说:“是啊,紫桑本来就有去湿热,排邪风之效,而且,上古医经有云,紫桑本为仙木,为栾皇所喜,赐清灵之气。那清灵之气正好可以克制血鱼之息中的暴热之气!”
“此法极妙,苏青,紫桑虽为上古遗种,不过也不是太难寻,我这就去找些紫桑——恩,依你之见,是何处入药最佳?”孙仪快行两步,又折回来问道。
苏青微一思索道:“紫桑果素有半仙果之称,自然是最好,不过,此时,可能没有。恩,不如以紫桑老皮试试?”
紫桑有别于其它树木还表现在,他每年都会蜕皮一次,但那老皮不会立刻掉下来,而是堆在树干之处,待下一年蜕皮时方才脱落。
药经之中所记紫桑就是以老皮入药的。
得了确信的孙仪,立刻消失在院中,不分半刻钟,便拿出一大堆紫桑皮。
苏青从储物袋里拿出火炉,砂锅,将紫桑皮淘洗过后放入,然后,又灼情加入一些清灵草,白茎,木皮,这些辅助灵草,草药一起,开始熬制。
半个时辰之后,苏青先将砂锅里的药汁倒出来一些,亲自给那小黑狗灌下去。之后,孙仪方解了它的睡穴。
只见,那小黑狗一开始还有些狂燥,慢慢的,随着药性发挥作用,一点点的安稳下来。
见状,苏青方才起身给被绑在竹塌上的少年灌下药汁。
当廖老汉醒来,奔到后院之时,发现儿子眼中的血色已经退去,神色也平静许多,只是脾气还有些暴躁。
“冲儿,你醒了?认得为父不?”他扑到儿子身边欣喜的问道。
那少年张了张口,看着他声音嘶哑的叫了声:“爹——”
“苏青,那廖少既然好了,我们不如也离开吧,毕竟,其他地方还有不少灾民呢!”孙仪见苏青迟迟不愿理开,不由开口劝道。
苏青看了眼神智仍然有些迟顿的少年说:“他还没有完全好,我也不知这药到底真的对症否,所以,我打算等他彻底恢复之后,再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