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什么？”顾怀袖也笑“往生咒？”

都不是什么好人。

胤禛这人也好面，这样的算计定然不会开说来，更何况还是对着顾怀袖这样的刁？

她不由得想起了当初使在张廷玉上的手段，八爷吗？

沈恙忽的一笑：“为您卖命的人，定然没有好下场。我的条件…”

顾怀袖也没问个什么端倪来，竟然就要被赶走？

沈恙是前些天就已经来京城了的，正好跟胤禛谈事情，没想到顾怀袖也是今日。这么说来，这女人也是四爷的才了…

见沈恙坐下了，胤禛才：“剩下的一半名册呢？老八在江南的人，你还没抖来。”

他忽然停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轻笑一声。

是他亲手写下去的那些账目。

这是他的耻辱，被自己的八弟算计。

无关，更何况这件事已经揭过去了…

胤禛颇为不悦，眯看着他。

“之心，人皆有之。”

无庸哪儿敢说话啊？他只呵呵笑：“咱们爷最近也没啥事儿，就是田，念念经，闲着呢。”

“此前还有个顾三。”

沈恙一开始有把柄攥在四爷的手上，这就是毋庸置疑的，这些东西又是谁去的？可能是沈恙手底下的账房先生，也可能…

顾怀袖也没跟无庸再说什么了，她照旧悄悄离开了雍亲王府。

“你既觊觎有夫之妇，也怨不得她厌恶你。”

胤禛倒是奇了怪了，笑了，这也算得上是乖顺？沈恙平时到底多讨人嫌？

到底这件事肯定有胤禛的错在里，后面就是八爷党算计的问题了。

“我不曾对他寒心…”

沈恙却：“如今您见着一个沈某人了…”

事情的轻重缓急，胤禛也是知，只问：“账本给我，你家翻案的事情免谈，其余再议。”

“他委屈个什么劲儿啊…”胤禛自己都没辩解，顾怀袖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恙一也不避讳，就这么微微一笑。

“商人重利…”沈恙弯“我沈恙从不亏本的买卖。”

“东珠儿因我而死不假，除此之外，无可奉告。知了，就吧。”

而佛龛前面，胤禛却忽然看向了旁边，：“听够了？”

东珠儿的死，与胤禛脱不了系，可到底这里面还有怎样的玄机？胤禛一句话不说，旁人又要怎么想？顾怀袖着实摸不透这里面的关系。看之前八爷党发难的速度，分明是他们算计了胤禛，正好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将雍亲王这边置于死地。

“若是的女人呢？”

她眉微微地一拧，却觉得胤禛似乎不大对劲。

她终于还是没有问，慢慢地退了去。

顾怀袖埋着走路，只：“你们爷到底怎么了？”

“您都还没跟她说几句呢，沈某人哪里听得够？”沈恙慢慢从里面走来，瞧了外一，却“她在您面前，可算得上是乖顺了。”

“你倒是你家爷的好才，他不说的你帮他说了。”

的确是觊觎。

“才告退。”

顺着来时的路回去的时候，送她的人就已经变成无庸了。

沈恙跟四爷合作的时间不长，可已经算是很熟悉了，这一回还是沈恙带回来的名册解了急。

而后胤禛却是一，觉得沈恙胆很大：“觊觎张廷玉的女人？”

胤禛一下想起许多年之前的事情，那时候她还没嫁人，正心积虑地准备嫁去呢，还问他讨个好名声。

他开始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人给算计了，到底哪个环节了错？

顾怀袖也觉得好笑，无庸这意思，是胤禛的确喝醉酒了什么…

“还从来没人敢跟爷谈条件。”

无庸面一变，脚步顿了一下，才：“夫人，咱们都知您是个明人，这时候您还看不清吗？咱们爷都是有苦往肚里咽，万岁爷冤枉了他，他也没分辩一句。爷好面，尤其是这个面。八爷迟早遭报应…四爷不跟您说，无非是他觉得不该喝酒，可事后谁知会发生什么？才告诉您，只是因着见您是个明白人，断不该因这件事对爷寒了心。”

“据我所知，你若没得罪她，她必然也不会与你抬杠…不过一个女人，抬杠又能怎样？”

到底有没有过还难说呢。

不过想想也知，最后这件事倒霉的还是胤禛。

无庸也自称才，可自己知跟顾怀袖没法比，他只笑：“这不是也看爷委屈吗？若是换了一个人，才断断不敢说。”

胤禛笑了一声，却走到一旁的禅室之中坐下来，而后一指下手位置“坐。”

今天就不该找顾怀袖来说话，胤禛终于还是将手里的金刚经扔在了地上。

可到底人是怎么死的，却还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