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摇了摇，不过却掐佛珠：“看你在人前还对沈恙的儿不错，你夫君也是沈取的先生，怎么偏偏…”

虽千万人，吾往矣。

天家无手足，天家无父。

顾怀袖也帮四爷办过不少的事情了，还救过四爷的命，算计过大学士齐，间接地算计八阿哥，夺嫡这事情，若是牵连到顾怀袖的上，怕害死康熙就不可能是要她划脸那么简单了。

胤禛已经无法回了，只能继续朝着前面走。

拿着名册，顾怀袖只觉得自己手里沉甸甸的。

他这样一说，顾怀袖就想到当年的事情。

虽然早知踏去就不来，越陷越也是正常事情，可真正将这东西拿到了手里，若有一日事，自己绝对被灭。

那个时候，兴许是划脖。

“沈恙官私两的盐都在走，四爷没把我的账册用去要挟他吧？”

周新巡抚一省，这会儿还要写桐城县令这几年政绩相关的文书，查了县衙之中许多的卷宗，又发现旧案沉积不少，王岩这几天走路都是飘的。

顾怀袖福了个，便退了去。

仿佛是看了顾怀袖心里的想法，胤禛竟然轻笑了一声：“互取所需，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顾怀袖微微眯了一下，直视着胤禛。

不过，在顾怀袖看向他的时候，胤禛又随：“事情谈完了，你自个儿忙去吧，钦差这边就该走了，周新此人不会有事，你代转一句便是。”

他来的时候，顾怀袖正在逗着正月，教她说话，至于张廷玉抱着的除夕，还是在睡觉，懒得令人

“你该自称才。”

胤禛竟然对一个妇人家说这句话，顾怀袖几乎失笑，她终究还是收了那册，只盼着这一位卸磨杀驴的功夫别太熟练，不然依着他血腥的手段，顾怀袖这脑袋怕是留不了多久。

顾怀袖岂能不知胤禛想要说什么，只是这件事她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若有人以四爷丧之痛来设局，四爷怕也跟现在的我一样，心里总归有个疙瘩解不开的…您那里知，每次见着沈取，我是什么心情呢…”

倒是这一位爷信佛，才真正是莫大的讽刺。

有时候他也在想，到底在皇位上会是怎样的觉，会不会坐上去的时候，他就变得失望，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可惜这一切，要等他坐上去，才会知。在大事未竟之前，所有的猜测都只是猜测。如今已经不想去想，到底付这么大的代价是不是值得…

偏偏顾三背后人刀这么不留情？

好不容易查完卷宗，周新到张廷玉这里来拜访，两个人也很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当年因为朱三太一案闹嫌隙来，不过至总归还是至，赈灾时候帮扶，很是得利。

“说什么话，话便如何应验。言者不妄，遂天不妄，如是我闻，梦幻泡影，瞻前顾后不如直步而行，虽千万人，吾往矣。”

胤禛不对事情发表任何意见，却提醒顾怀袖。

…

这会儿周新还没走，王岩现在还没革职查办，只是因为还要用人来安置灾民，看看能不能罪立功，像是当年的宋荦一样。

“才明白。“

胤禛只回：“你在离京之前曾给我一本账册，可是沈恙的？”

的确，一桌都是六侍郎夫人坐着，顾怀袖却不知哪个人是自己能谈的，哪个是不能谈的。说起来，胤禛也是个事相当谨慎的人，太的狂疾就是他让顾瑶芳下毒的，又兼之太医院院使孙之鼎乃是他的人，所以在这件事上的行事堪称相当冒险和大胆。原本好好的一个太爷，活生生成了废，三分之一是因为索额图，三分之一是因为胤禛，剩下的是他自己活该。

“雍亲王，若有一日，我顾三像是大爷一样，给您办事死了…”

胤禛只：“给你的只是无关要的一分，有时候拿着名册能救命，也让你行事更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