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随意走到了书房书架前面，看了一架上的书，只发现顺序有些不对。

“谁说我忙不完的？”

“…”张廷玉没言语，手指从这书架上一排排的书上游移过去，在了末尾那一本《容斋随笔》上，又整了整书的方向，才将书给放回来。

“真要说了，你能打死我。”

顾姣站在屋里都听见这话了，忙笑：“当时小石方师傅走得急，我看着那一刀模样极为巧，怕小石方还要来拿的，所以叫人收了起来。来人，赶快去把刀给找来。”

大约，这一位老先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其实也有这样的本领吧？

“你看过？”

顾怀袖吐了吐，她想起自己最近在府里的这些事情也真是够大的，不过张廷玉不过问一句，多帮她看看账本，这让顾怀袖有些挫败。

人去找刀了，孙连翘这里也要说事儿了，只：“前面有些忙，我一个人是不开的，正好要去后园吩咐些事情，前面还要劳烦姑去帮着看一下。”

顾怀袖心说这还赶巧了，连忙让人将张廷玉迎来，却仔细地打量着他脸上的神情。

顾怀袖老轻松了，她往屋里一坐，手一指旁边那一堆的账本，便：“我已经看完了，你瞧好吧，我就是改善你生活质量来的。”

孙连翘早知这小石方的大名，又知他是被顾怀袖给捧着的，哪里敢怠慢，只：“这在风上，你往里面站一站，我去为你问问姑。”

小石方看着这里似乎也没自己的事情，接了那一装刀的袋就走了。

下午时候，他们就回来了，有人将信件给顾怀袖带了回来。

现在她什么去关心他？

他拍了

“哦，之前无聊随意翻过。”顾怀袖随说了一句，又“你读书这么用功，公公婆婆知吗？”

“石方往日菜都需要一些好刀，当初去张府没敢造次，这一回想带着走。”

张廷玉看她皱着眉，心里发笑，却：“现在府里的事情都是你，廷璐成亲的事情也是要你持着的，没几个月了，又要过年又要迎新媳妇门，这么多的事情都堆在一起，我真怕你忙不完…”

。

厨房里菜的师傅，都有些讲究。

“二爷好。”

小石方不敢朝里面走，只站在院外面，却已经将之前的事情收了底。

张廷玉被她这太过直白的目光看得疼“别一直看，有话直说。”

“少，二爷回来了。”

顾怀袖慢慢地将那信笺纸回去，让青黛压到箱底存好。

只是前面小石方已经来了，她赶将那信往袖中一藏，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石方小师傅？”

顾姣一脸笑意都在拆信，忽然听见丫鬟说了什么，面大变。

顾府这边忙碌了有一阵，顾贞观那边又顺便给了一封信，要人给顾怀袖，这才叫人送了张府这边的人走。

“少客气了，我这就帮您看着去。”

顾姣才是客气的人，脸有些不自然，不过似乎大多数人都没察觉。

得知小石方已经去厨房菜了，顾怀袖也就没在意别的，她拆开了信看，寥寥数语，只是叫她保重。听闻女儿如今掌着张家的事情，他也算是老怀大。

张廷玉乐了：“这话倒是不假。”

他刚刚想开，不料孙连翘恰好从一旁走过来，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们这院一，又瞧着小石方：“这一位便是石方小师傅吧？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