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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子午凝魂6
此情此景我见犹怜,谷昭不忍惊动,但走也不是,只好静静的伫立在那里看着白医官。白医官发了半天呆,笛声突然又起,音阶宛转,高chu低回。笛声里哀怨有所减少,取之的是愤恨不平和发自内心的疑问。
谷昭完全被笛声gan染,心dao,此女笛艺倒是跟绿笛儿有的一拼。笛声骤歇,不到结束时突然停止,xiong臆未尽抒颇有些窒闷。谷昭一抬tou,却见白医官一双清眸正凝视着自己。
谷昭慌dao:“在下闻笛声而来别无他意,姑娘…啊不,白医官请不要惊慌。”
白医官dao:“我哪里惊慌了,惊慌的人分明是你。”
谷昭闻言一赫,在此女面前,不知为何老是不自在。无话找话dao:“这么冷的天,白医官别再哭了,小心别伤了yan睛。”
白医官轻轻ca掉挂在腮边的冰凝,对谷昭dao:“你听了这么长时间,难dao你听的懂我的笛中意?”
谷昭一点toudao:“在下有位红颜知己亦是jing1于笛dao,她常常给chui奏笛子,所以在下能听懂一些。”说罢,不由想起绿笛儿,口气便无形中带了几分惆怅。
白医官痴痴望着谷昭dao:“你那位红颜知己真是幸运。”
谷昭dao:“此话怎讲?”
白医官dao:“正如俞伯牙遇见钟子期,伯牙有个能听懂自己心事的知己,一个人从此不再寂寞。遇到烦心事总有个倾诉的人儿,难dao这还不够幸运吗?”旋即一指旁边石凳,dao:“你师妹暂时没事,陪我聊聊吧?”
话里话外更透chu无穷的落寞,此刻正值寒冬腊月,又是凄迷黑暗的shen夜,一个失意的人,一个孤寂落寞的人的相逢,总不会考虑周遭因素,大有惺惺相惜之意。谷昭此刻自然不肯离去,他坐到石凳上。
白医官dao:“你说说,你从小女的笛中听chu什么了?”
谷昭dao:“开始全是哀怨与自责,中间bu分是愤恨与不平且掺杂着疑惑,后bu分刚有思念与孤独的意味,笛声便止了。”
白医官dao:“你真是知音呢,全叫你听chu来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活在痛苦的哀怨中。今日得知父亲乃是中毒而死,而我明明有子午凝魂针却错下了葯方,害得我爹与我天人相隔。想起此,心中就更是难过,充满自责。”说罢,清泪复涌。谷昭男女事上是地dao的大老cu,不知如何安wei白医官,只有静静地看着她哭。
哭了一会,白医官继续dao:“chui着笛子我就在想,父亲带着我从小游历天下,二十年来不知挽回了多少人的xing命。为何还有人要害我的父亲?为何上天这么对待我父女?为什么?我恨,我真的好恨。”说罢已然泣不成声,肩touchou动,伤心至极。谷昭终于忍不住轻轻拍着白医官肩tou,才要说话。白医官又dao:“你说说,我该不该报官惩治这个恶人?”
谷昭略一思索dao:“你已经报官了。”
白医官愕然dao:“什么?”
谷昭dao:“白医官,在下便是公捕,虽说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在下仍然有公捕文书令牌。”原来,谷昭虽然入了义军,但心里并不认为自己是造反,因而以前办案用的东西一件也没有扔掉。
白医官闻言,yan内绽放chu喜悦神sedao:“那好,你曾答应过为我zuo三件事。第一件我便要你为我抓住害死我父亲的凶手。”
谷昭点toudao:“惩恶锄jian乃是在下份内之事,不用医官吩咐,在下碰上了就绝不会放过。”
白医官螓首低垂,充满gan激地dao:“那小女就多谢了。”
谷昭问dao:“首先你得将你父亲死前死后数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我听。”
于是,白医官边回忆边将事情仔细说chu。原来,白医官的父亲白石青乃是白家唯一嫡传,shen怀白家家传秘术“回生秘术”和“子午凝魂针。”前文jiao代过,百家祖上遭遇不幸,尽guan神宗后期为白家平了反。但白石青早已尝尽人间冷暖,为防不测,他带着唯一的女儿白医官四chu1游历江湖,在一个地方最多只住三个月。后来游历到了金陵,白石青无意间结识了李材,得知金陵富豪李茂shen患重疾。而这李茂正是李生唯一的兄长,当时的李茂因喜huan结jiao江湖人士,时常打架斗狠,一次斗殴中受了内伤,奄奄一息,yan看便要死去。在李材的恳求下,白石青心怀悲天悯人之心用子午凝魂针ying是把李茂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从此,李材像个跟pi虫般整日缠着白石青,求他传授医术。白石青父女在金陵的日子受他不少照顾,不好拒绝,便传授他一些医术。直到六年前,白石青应邀去参加本地一绅士的婚礼,酒醉归来后,开始无知无觉。白医官那时医术初成,平日只跟父亲zuo些下手,缺乏实际经验,用现在话讲,就是临床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