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白争斗之时，空明掌教借我一仙力，护我命。今日前辈亦在众仙面前护我周全。”

从神丹宗遗址去往空明仙山，途中路经大乾王朝，因此凌胜便乘了这云同行，到了这时，临近大乾王朝，话也说得清楚，于是凌胜也无多少逗留的想法，微微拱手，跃下了云层。

“外门弟多是天资稍差，或是懂事之后才上山修行，不乏另有心机之人，相比之下，自幼在襁褓之中就被空明仙山栽培的内门弟自然更受信任，自然也该受门中栽培，这，各大仙宗都是如此。”

“你倒是坦诚。”凌胜说了适才那位地仙的评语。

凌胜正是知借力成修仙，弊端不小，因此才在修成显玄圆满之后，避过仙光洗，对于青元所说，凌胜早已知晓，并无多大兴趣。沉片刻，只听凌胜说：“苏白乃是空明真传弟，我与他势同火，你们不来杀我，已经让我大为讶异，如今却来救我，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凌胜谨记，日后必报。”

青元：“是的。”

“我欠你一个人情，欠空明掌教一个人情。”

“当年我在空明仙山受到不少冷，被人诬陷，了坠神崖。此事是李浩及本门长老私心所致，与宗门并无多大系，因此倒称不上怨恨。而我一个外门弟，不如内门弟来得重视，也是常理，更没有不满，真要说来，我能够观阅书，以致于后面够看懂剑气通玄篇，倒是空明仙山这些书的功劳，但我也算是劳作之后才得以观阅书，这算不上多大恩德。”

凌胜说：“我黑锡师兄据说才仅几岁就已上山，天赋也不算差劲，对空明仙山忠心耿耿，可是跟那些在襁褓之中就已在门中成长的内门弟，确实不能相比。而我十多岁上山，挂个外门弟的名字，作个杂役，每天完事情，唯一所得就是观阅书。”

青元并未阻他，只是自语：“终究还是不成？”

“但总算有了两个人情，好歹算个代。”

“我虽然在空明仙山得到剑气通玄篇，但是这篇功法却并非空明仙山所，而是太白剑宗的李太白，真要说来，这传法的恩义，倒是太白剑宗对我更重一些。”凌胜说：“我一个外门弟不受本门重视，乃是寻常。虽然修炼路上受本门的恩惠其实不多，但毕竟还是有一些的，加上一个空明仙山弟的份，我确实算是本门弟。”

青元听得沉默不语。

“我也知晓，这事对你实则不太公平。”青元说：“你外门，几乎可算仆役，比之于本门栽培的内门弟，犹如天差地别。若跟自小受尽栽培，有无尽灵药倾注于的苏白相比，更是天壤之别。本门对你并无多少培养，你能修成这等境地，委实教人吃惊，如今再让你回宗，确实不近情理。”

凌胜淡淡笑了声，笑音之间并无多少情绪，缓缓说：“正如先前所说，你是见我成了气候，所以要让我回返宗门。”

“不错。”青元说：“李太白的名字，或许当代少有人知，但是对于知晓李太白这个名字的人来讲，委实是一个传奇。更何况，我等虽不曾见过剑气通玄篇，却能推测来这本功法的路数。这剑气通玄篇可不像是要借助外力的功法，加上你的情心志，猜这并不艰难。你倒也聪明，用仙光增长修为，到来加以磨练即可。如若借仙光成，就不可变更，那便当真是借了外力。”

“当年那诏令不曾经过掌教真人，不得真。”青元说：“苏白是本门弟，你也是本门弟。”

青元听他话里有话，暗叹一声，：“你有话，尽可说来。”

青元心中微沉。

“说完了？”凌胜。

“因此，我不会是空明弟。”

欠青元一个人情，欠空明掌教一个人情，但却不是欠了空明仙山两个人情。青元听得明白，默然不语。

凌胜问：“你们早知我会在成为显玄半仙之后抗拒仙光，不借外力？”

“那些书虽然浅，但是对于我等这些寻求修行的常人而言，委实珍贵万分。真要说来，后来我有际遇，能够看懂剑气通玄篇之中的术语，诀，确实跟空明仙山的这些书脱不去系。”

青元转看着他，说：“但你毕竟是空明仙山弟。”

“然而，中堂山之后，空明仙山已经将我逐门外。”凌胜说：“尽没有经过掌教真人诏令，但我毕竟已经在门中名册里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