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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痛心往事
房间里的光线并不十分明亮,梁敬尧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他坐得笔直,多年为官的缘故,任何时候都是极有作派,他的tou发hua白,梳得整齐,微微垂着tou,目光落在桌角的茶杯上。
烛光映着他苍老的容颜,容溪突然之间觉得他好像比那日夕yang下相见老了好几岁,她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凄凄然,想來梁老先生对孙女有着极shen的gan情,在那日简短的会话之后,便又重新想起了伤心的往事。
想到自己几句话便令一个老人家伤心难过不已,容溪便有些不安。
她和冷亦修两个人迈入房间,梁敬尧并沒有抬tou,只是声音淡淡dao:“维燕最喜huan的便是这个时节,她说既沒了夏日和初秋的燥热,也沒有冬日的寒冷,鸟儿动wu们此时也忙碌过去,准备过个安逸的冬天,一切安静而mei好。”
他的语气平淡,却字字透chu萧索的意味,像是chun日里的河水,huan快的liu过四季,进去初冬时,寒气一层一层一寸一寸的冰冻,直到无法再liu动,沉而冷的压在心tou。
容溪沒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此刻的梁敬尧,沒有那些荣光,沒有那些特权,他只是一个迟暮的老人,痛失孙女,这许久的时间过去,他以为他什么都知dao,突然之间一个转shen,却发现,以前走过的路,还有太多的拐口,而许多事情的真相,也许便在某一个路口停下,停滞不前。
梁敬尧慢慢抬tou,看了冷亦修和容溪一yan,目光平静无波,yan底却涌动着诡异的光芒,容溪知dao,此时已经沒有退路,要么告诉他关于陈家的事,要么就要面临着对他说谎的严重后果。
“两位请坐,”梁敬尧目光转了转“这里简陋,将就一下吧。”
淡淡的烛光笼在梁敬尧的肩tou,烟灰se的长袍上是温run的liu光,勾勒chu英锐的lun廓,容溪不禁在心中赞叹,人,果然是有气质和气场这一说的,久居上位者,不动如山中也会有气势巍巍bi1chu。
容溪和冷亦修坐下,冷亦修开口说dao:“shen夜叨扰老大人,本王心中不安,但是,”他的话锋一转“如果不來求见,只怕会更难安。”
梁敬尧抬yan看了看他,yan前的年轻王爷英气bi1人,那一双飞扬的眉如悬挂的长剑,那目光liu转在tiao跃的烛火里,映chu七彩的liu光。
对于这位王爷,他心中不是不赞赏的,只是由于shen份特殊,又退chu朝堂已久,所以,來往并不多,战神宁王,那些街上孩童都传唱的歌谣,他自然是知dao的。
他的铁血、他的冷锐、他的手段,他自然也有所耳闻,至于…他的目光轻轻扫了一yan坐在那边的容溪,这位宁王妃也是一位颇为厉害的不寻常女子。
他最初知dao她的时候不是因为她的父亲是容浩,也不是因为她的丈夫是冷亦修,而是就是因为她本人。
那次的容家险些被抄家灭门的案子,轰动一时,他自然也是听说了的,本來还想着在最后的关tou卖一张老脸,为容家说上几句,却不成想,倒是这位宁王妃,侃侃而谈,当街与君王朗声辩论,居然保住了的容家满门。
而最后也是她和宁王一起找到了容家被陷害的证据,容家才得以保全。
当时心中便觉得惊奇,但是,最让他印象shen刻的,还是这次的山庄之行。
这个女子chu1chu1都透chu特别的气质,yan角眉梢飞扬与明媚,与那些名门闺秀,与那些养在shen闺中的女子,有着本质的区别。
他想罢多时,声音沉沉dao:“王爷,你此话何意?”不等冷亦修回答,他又转tou看了看容溪“宁王妃,老朽曾经对你说过,等到从山庄回來之后,必定等候王妃到访,向老朽诉说分明。”
容溪一笑,窗外细碎的星光洒进來一些,在地上投下淡淡的薄影,像一层远去的往事,静静的在yan前在脚下铺开。
“老大人,”容溪dao:“我之前说过的话,自然是算数的,否则也不会此时來访,今夜前來,就是为老大人解惑,您有什么疑问,但问无坊,我定当知无不言。”
梁敬尧听到她改了自称,苍眉微微挑了挑,只是心中更为挂念之前所提之事,关于维燕的死,他的确是伤心了许久,还曾经大病了一场,但是再伤心人也已经去了,他也只能叹一生自己的孙女福薄。
而此刻,突然有人将心底最痛最shen的事情挑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