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同样穿了黑夜行衣的落云曦开门来，房里的动静早就惊醒了柳，她披衣站在屋角，问：“小，还不睡？”

端木离看到那张沉静致的小脸，心一安，声音也柔了几分：“这么久不见师兄，云云是不是很想我啊？”

“师父！”落云曦撇撇嘴，迎了上去。

小碧哭着：“我愿意侍奉小左右！”

***

落云曦转过，冷沉：“你也知我那毒药的药，世上无药可解，死状惨怖，如果想好好活着，就收起你的歪门邪！还有，我这里不需要你，一个月后再来找我。”

屋瓦在脚下疾飞，耳畔风声呼呼，两人很快就到了夜都繁华的地段。

闻言，落云曦一喜，赶加快脚步向二楼行去。

柳知她脾气，没有多说什么。

一听到“玩”字，落云曦光微亮，脆利落地说：“行，你去候着。”

一上二楼，便看见靠窗的桌旁，九曲指正抱着一坛酒大喝着。

落云曦见他一酒味，忙避开了，怪声说：“师父在穆安府好吃好喝好玩，还想我吗？”

她将解药嘴里，起，告辞离去。

觉到端木离衣衫上的皂香味，落云曦一怔，想到两人的关系，嘴角微弯，没再在意。

“如果你真的愿意为我办事的话，”落云曦态度略略松下来，说“回晨楼，当我的暗探，我有事情，自会想办法联系你。”

“呀，曦儿，你来啦？为师好想你啊！”九曲指放下酒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过来，想要抱一抱徒。

一抹黑影，自窗纸映过，落云曦警觉地抬，喝：“谁？”

小碧激涕零地磕：“谢谢小，谢谢小！”

夜已，但街上逛夜市的人还是很多，路旁挑起望的酒馆，生意依然兴隆，大厅内，划拳掷骰的声音不绝于耳。

“你去睡吧，我有些事。”落云曦说了一声，走云阁。

“有师父给我收呢！”落云曦戳破他的谎言。

晚间，落云曦睡得较晚，挑了银灯，倚床阅读医书。

端木离长眉微蹙，睨了她一，：“胡说什么？小女儿家家的，知些什么！赶将衣服穿了，师兄带你玩去！”

端木离在阁外等着她，见落云曦来，光一柔，伸臂揽住她的腰：“走，轻功去！”

他说着，走到桌边，自斟一杯茶“咕咚咕咚”大喝尽。

落云曦穿了一白中衣，也不忌讳他，径直坐到榻另一，问：“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师兄，咱们不是外人，你就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杜晴烟？”

她走得远了，柳等人才院，小碧不再是从前的容貌，她们自然识不得。

端木离一落地，落云曦便挣开他温的怀抱，看着灯光下容颜艳丽、气质贵的男，心想，自己还真是艳福不浅，笑问：“师兄，在这玩？”

“师妹，你也太发奋了吧？这么晚看书，就不怕看坏睛？”端木离穿着一黑夜行衣，修长的姿而立，衬得肌肤洁白，眉俊俏，几步跃到床前，啧啧说。“师兄…”落云曦一怔后，双足落地，趿鞋而起，声音中带着一分喜悦。

九曲指哈哈一笑，看向她后跟上来的端木离，说：“我们师徒仨还是第一次正式相聚呢！为师替你们俩互相瞒了这么多年，还真是苦死了。”

想要一名称职的大夫，她因翻看医书醒的记忆是够的，但那些记忆终究不属于她，她还要一些属于自己的研究。

窗棂动了一下，黑影翻了来，落云曦放下医书，冷冷看去。

小碧有些不敢，支支唔唔，落云曦回过，严厉地看了她一，她立即应：“是，为小，小碧愿意！”

“是我。”熟悉的声音传来，落云曦的心为之一安。

接住，落云曦的声音不半温度：“可是，也不足以教人信你。这解药，能解一个月的毒。”

落云曦笑盈盈：“我倒是想师兄，不过师兄日日人相伴，怕是记不起来我这个师妹了吧？”

窗外，寂静的夏夜，落府荷塘的蛙鸣一声一声传过来，悠扬之极。

端木离的手一颤，杯险些脱手，笑容有些僵，但很快恢复自如：“我不是为你收烂摊吗？”

端木离向楼上努努嘴：“师父在上面。”

端木离放下杯，坐到一旁榻上，脸在摇曳的灯火中有些莫测：“烟儿是我的朋友，我看着，要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