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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大结局xia二更(3/10)

朝庭俸禄。第三,取消汴城户农三年户税,开通汴城至燕京官道及燕京运河,免三成河运赋税!”

崔鸿志声音铿锵有力,面对顾城风回归,贺锦年一身女子龙袍,小小年纪却一脸沉稳,一字一句有条有理地表述。

贺锦年倾身将崔鸿志扶起,转首对顾城风赞道:“果然是将门虎子,崔老将军裁培得不错!”

而大魏百姓片刻惊滞之后,甚至来不及消化汴城失守,国破的消息,耳畔便被强行灌上摄政王的三道谕令。

每一道都在表明——

战争,不会改变他们的生活!

国破,不会让他们家亡!

统一后,务农的将有三年免赋税,经商的将可免三成河运的赋税!

虽然这里集聚的多数是商贾之家,但亡国的失落,无法让他们喝彩!

四下沉寂之时,贺锦年侧首对顾城风轻声道,皓眸跳闪着“这是我送你的第一道大礼!”

五丈开外,秦河朝着站在不远处的公子无血勾了勾手指,懒洋洋地指了指贺锦年“这是苍月的摄政王?没搞错?”

“没错,化成灰也认得!”公子无血一张玉脸早已成酱色,想到那日被贺锦年扒了个光,已是奇耻大辱,却不料,这名扬天下的苍月摄政王,真身又是个女子!

“啧啧,苍月真是牝鸡司晨,女人一个比一个历害!”秦河冷然看着贺锦年衣肩上张扬的五爪龙,扬手示意公子无血退下,眸光再一次透着帷幄的缝隙落在了凤繁星的身上。

骨子里再强,毕竟是弱女子,从那天地窖提出来后,就象傻了般任由摆布,知道自已将被钉在耻辱柱上,被全扬州的百姓观摩,也是不言不语,如傀儡般。

秦河吩咐王府里的太医给她把了脉,得出结论是积忧过甚,病人不想求生。

秦河不想把她就这样整死,虽把人带到贞节牌坊这,却让她躺在竹榻上,并用重重帷幄将这里严密遮蔽住,到了今日,方将她绑在柱子上。

秦河身边的一群大臣多数是从汴城迁都而来,大魏的文臣多,在朝堂之上通常会义正填鹰怦击苍月无道,但真正到了节骨眼上,未必有几个经得起考验,站出来对这些见风使舵的叛臣横加指责,此时只能揣着一腔的耻辱,站在秦河身边。

这时,后面几艘画舫的人亦上了岸,为首的正是古卫扬,身后紧随着几员南方仕族的代表,以大魏眼下呼声最高的年轻一代古致远为首,个个身着苍月的戎装,而桂东鸣更是身着苍月二品大员的朝服,果然,定州的情报无误,顾城风已然拿下大魏南方。

眼下大魏的时局,很明显分为四派,第一派自然是代表帝王秦邵臻的一方,今日齐齐失踪,无一人凑热闹,第二派,便是以秦河为首的扬州以及汴城的一些地方官员,第三股便是以古卫扬为首的南方仕族,最后,便是以建州清王府秦邵栋为首的太子党。

秦河身后的大臣开始站不住了,个个交头接耳,脸带忧色,对大魏一边倒的朝局感到极为不安。

有几个站角落的,甚至厚着脸皮,临时换阵营,携手一起,走到古卫扬身前,请安后,一脸奉迎“古侯,这来了也不提前道一声,下官等也好做全了迎接,您看…”

“陈大人,都是同僚,何需客气,有心便是,有心便是!”古卫扬一改昔日高高在上之姿,拍了拍陈大人的肩,两人便交头接耳聊了起来。

后面的人见状,便三三两两迎了过去,各自找相熟的南方仕族官员话家常,不至半盏茶时,候在秦河身后的一大魏朝臣已离了大半。

秦河似乎丝毫不在意,眼里噙着淡淡地笑,慢条斯理地问留下来的人“还有人要换阵营,那就赶紧行动!”

众人面上都带着狠狠压抑的神情,为首讪讪一笑,朝着秦河深深一揖,小心翼翼道:“傅王叔,您可是下官等人的衣食父母,下官等人以傅王叔马首是瞻!”

“那就好,找个地方坐着吧!”秦河庸懒地站起身,微微阖着双眼,双手呈“一”字展开,几个侍婢忙上前侍候,一个踮起脚尖为秦河整理着金冠和衣襟,一个双足跪地为秦河整理底袍,另两个左右各站一边,拿着白色的锦帕小心翼翼地为秦河净手,完毕后,四个齐齐福身,无声退至一边。

那驾式,象极了帝王起来早朝时,在宫人侍候下身披龙袍的场面,而周遭的一应人等,倒成了候驾的模式。

虽然全过程也不过是几下呼吸之间,但这极小的细节却衬出了大魏秦王叔的尊贵与傲慢,不由得让静守在他身后的朝臣,底气足了几分,个个下巴抬起,睨视着对方。

同时,大魏的百姓亦生出一股“天朝威武”的自豪感。

果然,细节决定成功!

贺锦年“嗤”地一声低笑,仿佛一派的孩子心性,兴致勃勃地数落着“帮这厮整理衣襟的那个妞…”贺锦年故意卖关似地顿了一下,而后,带着兴灾乐祸的口吻“之前趁人不注意时,偷偷用手抠过鼻孔,后来,她用抠过鼻孔的手帮秦河剥葡萄了。哎,不知道秦河知道自已吃了如此重口味的葡萄,将来还会不会这么摆谱!”

顾城风早已习惯贺锦年从不按常理的出牌,但靠得近的几位大臣个个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惟有,古卫扬“卟嗤”一声,张扬地笑开“摄政王殿下,您这一说,恐怕本王将来吃葡萄还要自已剥皮了!”

贺锦年转首,眨眼笑意盈盈,欣然回应“王爷,自已动手,丰衣足食呀!”

方才临时改变阵营的一些大魏朝臣被古卫扬的自称震住,顾城风竟然封了古卫扬为苍月异姓王!

秦河内力高强,虽隔了几丈远,贺锦年的声音也不算大,但却一字不差地落进他的耳中,神情一凝,一手捏住侍婢的手腕,在侍婢尚未发出声时,便低喝“敢出一丝声音,便让你成为今日的干柴!”说完,双指一使力,那侍婢霎时脸色惨白,豆大的泪从额上滚落,她压根不明白自已究竟犯了什么错。

“滚!”秦河不着痕迹地松开侍婢的手。

侍婢忙忍着痛退下。

贺锦年心中得意冉冉升起,马上再接再厉,连音量也高了几分“还有,站在秦河右边手的那个丫环,有狐臭,但她藏得紧,成日用粉往液下擦,外人根本闻不出。可今日暴晒就不行了,她怕腋下有味,方才偷偷跑到帷幄后,用她正给秦河擦手的帕子擦了腋下,还有呀…”

原本隆重地场面变得灰谐!

贺锦年身边的几个大臣已然憋得一脸酱青,想笑,却慑于帝王驾前,不敢失礼。

不过,再看秦河的排场时,感觉就全变了味,象是戏台上一出失败的演出。

秦河右手一缩,象被蛇咬了一口般,眸光带怒刺向贺锦年,贺锦年仿似毫无所觉,仰天,阳光落进她那一双皓眸时,刺得她不适地频频眨着一对漆睫,秀眉忧郁地皱起,自娱自乐地婉叹一句“为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为什么会看得到呢,哎,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没人知道我的寂寞!”

顾城风被如此灰谐的贺锦年惹得嘴角弧纹上挑,想说些什么,又涩于不擅言辞,惟,食指落在她的眉心,带着无可奈何,带着宠溺轻轻一弹“又欺负人!”

顾城风知道贺锦年方才不过是胡诌,但苍月大陆,已然传遍贺锦年有诡异的第六感,如今已是愈传愈盛,可他清楚地知道,贺锦年想探到别人的真实心理,必需通过身体血脉相触。

秦河会信,不过是受传言所左右

秦河喝了一口茶,又重新净手后,敛下情绪,慢吞吞地步到顾城风和贺锦年身前,悠然一笑“先帝爷,摄政王殿下,久日你们远道而来,本王做为东道主,也没什么厚礼奉上!”

贺锦年忙不迭地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晒宝似的朝着远处的公子无血扬了扬“傅王叔客气!客气!傅王叔托公子无血的赠金,本王收到了。”

公子无血白净的脸霎时黑了。

秦河唇角一勾,挑出自认为极富魅力的一笑,指了指身后的重重帷幄,慢条斯理道:“只是前些日子,本王的一个心腹无意中在柳州的胭脂巷里得了一个妇人,原以为只是本王府中的一个逃妾,谁知盘问之下,原来她真正的身份竟然是苍月昊王殿下的王妃凤繁星,本王想,处置一个逃妾事小,若此妇人尚未与昊王合离,那就事关两国颜面,这不,本王你们把人带来了!”秦河略提施了内力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掷地有声,足够四周几百人听得清清楚楚,瞬时,人群里象开了锅般炸开。

众人如打了鸡血般的精神起来,个个伸长脖子,频频地看向那帷幄,可惜那帷幄太厚,风吹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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