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来，走到他边，甜甜地笑着，努力思考什么是吐气如兰什么是摇曳生姿什么是…最后我觉得这些难度都太，对一个以杀手为职业的女鬼来说，本是不可能达到的境界嘛。

我摇摇，回到桌边继续吃荔枝。

她看向我的神里有很多怜悯，但是挫脚的力一儿不减。

“不听话嘛，争，挑拨是非，男人嘛…一生气就把我卖了。”

我坐在照后面的凳上，不担心他能看见我，所以心安理得地继续吃玉碗里已经剥好的荔枝。多好的待遇啊。婊能到这层次，我可以考虑放弃女鬼这个奔波劳累的职业了。

是啊是啊，我都在人界冥间穿梭了几百年了，脚上的老茧有一寸厚。“我被卖荷香院没多久…以前…”我想着说辞：“以前是个商人的妾室…跟他走南闯北，游山玩…”

哇！我觉得他已经化成一只烧熟的虾了。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样调戏一个清纯的士是很不对的，但是却忍不住，在这里的日太无聊了，我总得找个乐吧？这么想着，我了一件非常非常老土的事情。

我真他妈的想把面前这个五百斤重的大香炉举起来砸在他脸上：淮南王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招还要先给她消毒？

这一让我觉得很绝望。他妈的我到底还要在这个地方住多久啊？我拉拉上的裙，这是一条湖蓝的绉纱裙，质地很好，穿上去很，如果没有人抓着我的脚卖力地挫我的脚，我会觉得更。

于是我直接地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气：“人家的脚好痛嘛…”

他妈的是谁告诉我耳朵是男人的带啊！我愤怒地看着小士逃窜的背影。他不是应该心漾全酥一步都不能移动同时又力大无穷狂暴邪魅地把我压倒在地上吗？

“这是？”有人在院门沉着。

他呆在原地，好一会儿之后才答：“我看这院里地上都铺了丝绵锦缎，觉得很奢华很浪费，所以来看看…”

挫完脚之后，我觉得我焕发生机了。我脱胎换骨了。我得像一个初生婴儿一样，连鞋都穿不了了。疼。

——就在我以为淮南王本忘记了他招过的时候，家登场了。他带着一大堆侍女走别院，对我说，要我先焚香沐浴十五天，然后再内伺候王爷。

我向家抗议了。于是这个偏院里被铺上了丝绵和锦缎。哇靠！待遇太好了，我每天光着脚在丝绵和锦缎上踩来踩去。

——所以说，言情小说害死人啊。

“那…”

躺在贵妃榻上，我无力地翻翻白：“好了吗？”

我把手指从嘴里拿来：“没看过人吃荔枝吗？”我抓起一个荔枝嘴里，手指上散发着一样的香味，我忍不住添了一下。

我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一个士，不清心寡却沉迷幻想，这是很不对的！我愤怒地问：“谁叫你来的？”

他。

他的脸更红了。

事实证明，我估了这个士的德情。我本以为他会站在院门看一看就走掉，但是他居然在无人邀请的情况下，走了来。

侍女回答：“就快好了。”

四目相对，他的脸可疑得红了起来，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和脖。

“姑娘很少保养吧？你的脚很厚呢。”

说得义正词严的嘛。我哼一声，举起脚：“穿不了鞋，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