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羊得意地耸耸肩，躺在地上，枕着双手开始睡觉。

“我不是故意的。”一边歉，我迅速地到鱼羊边一把抓起他挡在前。

鱼羊摇摇：“不厉害。”他捡起一个石扔去，石在面动着，一个、两个、三个…我的天！他居然能打十个漂！太可怕了。

“很痛吗？”鱼羊的声音听起来有慌了神。

另一方面…鱼羊是个好帮手啊，和鱼羊变成朋友之后，我的生活里有不少事情变得顺遂了。这就是所谓的幸运星吧？

“万有灵，鬼也不例外，伤心、难过、痛苦、懊悔…可哭的理由太多了。”

我以为月宿会咆哮着丢三百块石回来，但是等了半天，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小心翼翼地从鱼羊后探脑袋，一个小石正中我的鼻梁。泪婆娑地看过去，河对岸的月宿笑得极其得意，极其恶毒。然后他就施施然飘走了，连背影看起来都是那么志得意满。真是无聊的家伙，比我还无聊一千一万倍。

悠闲地侧坐在赤豹上，我戳戳鱼羊的肩胛骨：“喂，你说，鬼为什么会哭呢？”

“本音？”鱼羊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带你去宣科那里看看。”鱼羊把我拉起来。

我不想他背着沉重的心理负担去投胎。

我不服气地咬着嘴，开始练习。果然熟能生巧，扔了约摸三百块石之后，我就能打七个漂了。不过和鱼羊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

我摇：其实不算很痛，可是我为什么这么难过呢？泪簌簌地落下，就像断了线的项链，没有什么能阻止珍珠的跌落。

我捂着鼻摇：“去本音那里看吧。”

宣科是冥府的鬼医之一，医术不错，态度也好，缺么，太贵，很贵，十分贵。

不抛弃不放弃，我继续练习。石儿在面跃着，一个、两个、三个…十一个！但是我呼不起来。因为在三途河的对岸，月宿一脸怒容地看着我——那个石儿正中了他的鼻梁。

“…那，就去本音那里吧。”鱼羊打个呼哨，赤豹慢吞吞地站起来：“坐它去吧。”

本音的医术不错，价钱也低，缺么，态度很糟，非常糟，见谁骂谁，而且不听他骂完，绝对不会给你医。所以本音那里向来没什么鬼和鬼差光顾。我可能是他唯一的老顾客。

我沉默了：被月宿打到鼻，是哪一哭泣的理由呢？

“是脸变厚了吧？”

“是啊。其实被骂也有好的，被骂得多了，心自然宽广了。”

坐在三途河边，我闲闲地抄起一片石，在面上打过一串漂亮的漂：“我厉害不？”

着鼻，泪不守控制地掉下来。心里似乎有个空，很难受，很难受。

我：本音住得远的，有车，自然是好的。

度印证了我的揣测。他想多在冥府待上一段时间呢。因为…转生之后，他将忘尽前程，那些无法弥补的伤害也将落尘埃。想明白这一，我决定把还镯的事情无限制后押，直到鱼羊真正想通和原谅自己。

我嘿嘿一笑：“差不多，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