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欠多少钱？”穿过狭的时候，鱼羊又问了我一次。

鱼羊忽然开，他的声音很沙哑——他死前被迫吞了一勺油，的小红也没和我说，但据说鱼羊活着的时候是万人憎。这一我觉得奇怪的，就论鱼羊这长相，怎么着也该是个万人迷呀，他到底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被砍死就算了还要喝油。胡思想中，我忽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压没听鱼羊在说什么！

TMD啊，我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摸十两银来放在老手上——鱼羊载了我一程，我怎么也该有表示嘛不是。

“啥？”

“胡杨，回鹘语称之为托克拉克，意为‘最丽的树’。它有惊人的抗旱、御风沙、耐盐碱的能力，能顽地生存繁衍于沙漠之中，回鹘人赞誉为‘沙漠英雄树’。他们说胡杨的生命力是‘三个一千年’，即活着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烂。”

坐在我前的鱼羊明显肩膀僵了一下，好一会之后，他才重复了一次：“你还欠多少钱？”

锲而不舍地敲了小半个时辰，胡杨上终于现了一个小，土地公从里伸来，看了我们两个一：“过路税五两。”

“不是，我还在算。”

*******

“…”“不想说？”

现今的冥府金牌杀手，没有之一。平心而论，鱼羊长得很不错，就是太沉了，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小红说的——一般说来，鬼都沉的，所以鬼差都觉得很沉的鬼，你能想象他是什么样了吧？我每次见着鱼羊不是觉得我欠他一万石粮忘了还，就是怀疑我是不是曾经不小心杀了他全家。

没想到鱼羊真的回答了：“托克拉克。”

没想到的是，鱼羊居然真的回答：“可以替你一分。”

一路上小风轻轻着，赤豹走得不不慢，如果赤豹上没有那么一腐尸的味（赤豹以死尸为，一般说来很多动不吃死，赤豹却只吃烂掉的尸），我心情会很好。

“…”四下无声，只有赤豹上的铁链晃悠悠着发悉悉索索的声音，走到一棵半死的老树前，我从赤豹上下来，一边敲树一边没话找话：“这树少见的，是吧。”

“那个…你刚才在说什么？”我怯生生地问。

老规矩，在看的请吱一声。评论区太荒凉了，我觉得它很寂寞。寂寞是不好di

我第一次听到鱼羊说这么多话，原来他有学问的嘛，不知活着的时候是什么的。

“怎么？你要替我还？”看鱼羊样和颜悦的，我就蹬鼻上脸和他开起玩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