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琴的语气里很有怜悯的味
——所谓同病相怜,本质上来说怜悯的还是自己。
一
气,我
了一个伟大的决定:那就是对这个白痴说一个白痴的谎言。
有没有这么玄乎啊?我心中忽然一动:“远征,真的是人类吗?”
“真的?”她的表情没有一喜,完全被怀疑占据:“你为什么要帮我?”
女人真烦。用袖遮住脸,我偷偷打个哈欠:“你说他叫你等他回来,那他去哪里了?”
看着琴傻兮兮的表情,我就觉得窝火———偏偏还不能打她,鬼虽然不怕刀剑真的伤害到,却是能受到伤痛的,我可不想打在她
,痛在我
。
我怎么知是什么样的人?背对着她的一大好
就是可以尽情翻白
,翻成斗
她也不会看见。一边腹诽,一边迅速在脑海里勾勒
一个男人的形象,努力填
更多的细节让他栩栩如生起来:“他…白衣胜雪…腰上别着一把短剑,背上背着一架琴…走路的时候一
儿声音也没有,常常吓我一大
…”说谎这东西,只要开了
就容易了,我越说越
畅:“他喜
吃很辣的东西,喜
喝酒,喜
划船,喝醉了会站在船
唱歌,他唱得难听极了却毫无自觉,还以为自己的歌声很沧桑豪放,越唱会越带劲…”
“是吗?”
没等我想起来,琴开了:“我…知
。”
“琴姑娘啊,你的情、痴情、专情
地
动了我!”我凝视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庞:“所以我…我决定帮你找到远征!”
啊呸!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人都开始调戏鬼了!
“我不知。”她可怜兮兮地说:“我忘了…”
对我很好,所以我私底下常常想,说不定,他是喜我的,可是,我总是忘了向他求证,于是,我一直确定不了他对我是怎么想的。”
“但是…我忘了…”
但想到那华丽丽的2500金,我只能假笑着继续追问:“怎么会忘了呢?”
“你真的不知?”看她的神情,我才不相信她不知
。真要一无所知,哪个女人会在一个
冷的
窟里老老实实呆上几十年?她绝对是知
什么的,那个叫“远征”的家伙…我怎么忽然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呢?
琴沉默了。
这句话戳中了她的要害,她的神情又恍惚了起来,我有担忧她会不会突然再爆发一下
,但又不能不继续问下去——我能
觉到,想斩琴,那个“远征”是关键。
琴忽然说:“远征也唱歌,他唱的好极了,鸟儿忘了飞,鱼儿忘了游,连树上的
朵都停住了不会被风
落…”
这姑娘不仅淡定,而且智商不稳定,一会儿傻×一会儿明,这可难对付了。不过我好歹也是冥府金牌杀手——那个——之一,若是连个坠
河的女人都骗不过也太说不过去了。我背转
去,看着石
,幽幽地说:“以前…我还活着的时候…我也曾有过一个喜
的人…”
“我…不知。”琴半低着
,**着手里那条可怜的手绢,若那是一团面定然已经被搓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