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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不发,静观其变。
“我所居住的乡下经常有人结拜为兄弟,他们一般都是斩鸡头,歃血结拜。可比鲁,你看如何?”布尔道。
可比鲁道了声‘好’之后便兴冲冲的从后勤部提了一只母鸡来,手上还拿着一把菜刀和一个碗。
“大哥,怎么个歃血结拜法啊?我可不知道,还是你来吧。”可比鲁道。
“我知道是知道,但我实在不忍心在这么一只活生生的母鸡的咽喉上砍下去,母鸡为我们人类下了这么多蛋,养育了一代又一代人,如今要我杀了这只可怜的母鸡,我实在不忍啊!”布尔演技相当逼真,竟然掉落了几滴眼泪。
见布尔大哥如此血性,可比鲁异常感动,于是道:“大哥你别伤心,这只母鸡能死在大哥您的刀下,也算是死得其所,死得有价值啊!”一旁的星云莹实在看不下去了,自言自语的道:“平时不知道是哪个无耻败类在吃饭的时候总是拣最肥的鸡腿狂啃!”
布尔假装没听见,一拍可比鲁那厚实的胸膛,道:“我们男子汉顶天立地,不必在意那些柔弱女子的无知言论。”
可比鲁点了点头后有迷惑的问道:“大哥,我这么矮,如何顶天立地啊?”
布尔实在没想到可比鲁蠢得如此出奇,但又只好耐心的解释道:“这只是一个比喻,不是真实存在的,知道不?”
可比鲁又点了点头,但脸上的迷惘之色反而更浓重。
“这样吧,我实在不忍心亲眼见到我手中这把无情的菜刀砍在这只对人类有着伟大贡献的母鸡的脖子上,所以我决定闭上双眼砍死它,以示对它的尊重和爱戴。”布尔泪光闪动,深情的道。
可比鲁将碗放在地上,然后将菜刀递给了布尔。
布尔斜着眼睛用菜刀瞄准了可比鲁手中母鸡的脖子之后,便闭上眼睛一刀斩了下去。
‘咯咯咯’,母鸡发出了似乎是下蛋时的叫声,不过相比起来此刻母鸡的叫声显得有些凄烈。
布尔问道:“可比鲁,是不是我这一刀力道和准度都不够,可怜的母鸡变成了半死不活?”
“不是的,大哥,你太紧张了,你菜刀拿反了,刚才用的刀背。”可比鲁笑道。
布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能看懂母鸡临死前无惧死亡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对自己的怨恨,似乎在责怪自己未能给它一个痛快,如此折磨它。
布尔镇定下来,用菜刀对着母鸡比划了好一阵子,直到确认菜刀的刀锋对准了母鸡的脖子后才闭上了眼睛。
布尔终于出刀。
刀光漫天,布尔手中的菜刀以一道极其诡奥,难以捉摸的路线砍向母鸡的脖子。
见此刀法,可比鲁情不自禁的叫道:“大哥,好刀法!”
布尔感觉到手中的菜刀已经击到了实物,还未张开双眼,耳边响起可比鲁的惨叫声。
布尔连忙睁眼一看,在漫天飞舞的鸡毛之中,可比鲁右手捂着左手鲜血淋漓的手背,继续着呼天抢地的哀嚎。
而那只险些成为布尔盖世刀法下亡魂的幸运母鸡,在不远处不听的‘咯咯咯’欢快的叫着。
…
终于,布尔和可比鲁相继喝了一口那碗盛有包含着母鸡和可比鲁的血的清水,完成了这史无前例的歃血结拜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