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护了个严密。虽是自己于雪原上曾见过秋暮蝉刀光厉害,但却不知怎地竟难以将十八弟手中双刀克制。
而再看空中秋暮蝉,此刻却已一改往日气质,一身杏花色的道袍极是惹眼,眉目狰狞只浮绕着一层黑气,再不复过去的笑脸常在。且他此刻身旁竟还顿住一中年美妇人,看似是其帮手,但至今却只在空中驻留并不出手,只闲闲的立在一旁,两眼含笑闲观众人相斗,仿佛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张入云见白沙帮弟子尽能抵挡的住秋暮蝉凌厉的刀阵,一时却并不上前相助,只防那美妇人暴起发难,自己从旁静候,反倒得宜些。正在思忖间,南宫璞姐弟三人也已是飞身而至,见众兄弟危急,欲待上前,却被张入云伸手拦住。
他二人知道此刻十八弟正欲剑客一流的人物相斗,自己不会剑术,纵是上前也是无用,当下只得隐忍。只是方圣瑶心关自己兄弟毒伤,有心与众兄弟合在一处,求其三哥江恩宏为弟弟疗伤,是以只在旁耐守一会儿,便已是焦急不堪。张入云看在眼里,心下也是有些不耐,屡屡欲待伸手,但终究还是按捺住了。
正在众人心焦处,却见那始终停在空中没有动手的美妇人笑道:“笑罗汉,当真你几番事败一身法力已是退步到如此地步不成,这借来四十九口愁云刀,虽不及你先时翻天刀趁手,但威力还在其上,你该不会此次不敌这一众小辈,再被外人将神刀夺走吧!若再发生这桩事,我看你还有多少肉身可在天君面前交待!我先提醒你,你这边还未将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拾夺下,他白沙帮的生力军可又来了”
秋暮蝉久战十八弟不下正在心焦,闻同伴调侃,当即怒声道:“住口,天君命你助我,你却到现在还不出手,只我一人苦撑到现在,我看你是安心与我作对,想致我于死地!今番若我得手便罢,若不然,只待回归天君面前,我必参你一本。”
那美妇人冷笑道:“秋暮蝉!你也太把你自己当个人物了,天君此次嘱咐我前来,一为督战,二是为了这四十九口愁云刀。先时你胡吹大气,只说一时半刻便要将这一众小辈收拾,我才未有出手,此刻却又搬弄口舌起来。你且小心这少年的双刀,一不留神,只怕为其上金龙将你这残魂撕的粉碎!”
秋暮蝉闻声大忿,知对方与自己宿有仇怨,此刻撒手不管,无论自己今番成功失败,她巧舌如簧,回转天君面前都能得利。一时气急,却是口中生出炸雷,但见空中刀阵寒光又得大作。一时竟从内生出乌云翻滚,雷电交加之际,威力又比先时大了一倍。
那美妇人见秋暮蝉确是功力精深,纵不是自己趁手的兵刃竟也能发动全功,由不得心上也是一赞。只是自己此番未有动手,却是因为她素擅内窥的法术,虽是还未查觉出近旁真有高人在旁环厮,但心上总是有些心惊肉跳,到底在未见出真相之前,只得小心含势未有动手。
再说十八弟此刻为秋暮蝉全力将刀阵压身,立感大是不耐,虽是手中双刀仍可翻飞如久,但刀上附着的神龙精魂竟为空中愁云生出的雷电所制。一时宝刀威力不得尽行施展,手中弯刀金光立时被压至身前两三丈处。因是自己周围还有众家兄弟要护持,不得不强自支撑,时间不长,十八弟便已是汗流夹背,苦为支撑。好在他自幼便是久习玄门正宗心法,一身根骨生有俱来,又得后天为众良师调教。虽是积弱之下,却还是能支持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