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雀跃。
张入云虽不曾将那仙草放在心上,但自己花的这般大力气才得手之物,确也想看个仔细,当下略作顿气,即开口想那女子讨要银草观玩。果然不出他之所料,自那银草入的魔女手后,却是再不容易交出,当下那女子哼唧了半日方抛了一株与张入云手里。
但觉掌心一阵冰清,张入云手里已是多了一枚仙草,取在掌底细看时,就觉其轻飘飘的好似无物。张入云心中好奇,略一计较便将掌心一沉,当见那仙草竟是驻留在空中好一会儿方始缓缓坠落,且只一离自己手掌的这一会儿功夫,叶瓣宝珠上便已结了一导寒露。张入云不晓其理,但那银草落入掌中的一瞬,其上冰晶便又已不见。
正在他疑惑处,便见生旁风声陡起。张入云一惊,忙翻掌欲将那银草拿定,未想自己还是慢了一步,但见手中仿佛被甚物轻轻搔动,只一痒,那银草便已被魔女劈手夺去。张入云不想她这般贪狡,面色一沉,便已开口。
未知对方已是抢在头里对自己喝道:“你一身纯阳气太重,这冰雪精英所化的仙草与你生性相冲,为你取去反被糟蹋,反不如被我收着为好!”说话间脸上已显得色,仿佛为自己找到一个合理霸占这银草的理由而暗自偷欢。
张入云见了,虽不免有些嗔怒,但脑筋一转却是有些计较,只与其笑道:“我看这数十株药草还是为我收着的才好,真若与我相冲的话,我自取了容器将其装裹好了!”
魔女闻言一脸的鄙夷,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再说这药草本就是为我姐妹二人之故才外出采撷的吧!你们所谓正教门下不是相重言诺的吗!这屈屈几株寻常的草药量你也不会放在眼里是不是!”张入云笑道:“自然不放在眼里,只是我看着仙草甚多,便是为你姐妹二人弥补元气也该尽够了,如能留下十余株合炼丹药救人岂不是好!虽则它也是天地灵物,但你也不该一人专擅,多取也自无意啊!”未想魔女听得这言语,却是恍如未闻,只眼角一翻竟不答理他!
张入云见她痞赖,也自好笑。一时也不再与她做口舌之争,只将腰间桃花扇取出,一时便欲拉动扇坠。女子眼尖,见其手底变化,忙惊喝道:“喂!你在做什么!”
张入云见她惊急,只哈哈一笑道:“我自有名字,可不叫‘喂’啊!你即说了此草药是为你姐妹二人而来,此刻合当将你姐姐也自扇中放出均分才显公平啊!”张入云如此行举只为猜测扇中另一位魔女该当也如眼前这位一般,一样是生性狡黠之辈,如见先一人独占仙草自是不容,如此二人相争起来,反与自己有利。谁料张入云这一番猜测却是度的极准,且效果远好于自己预期。
果然眼前女子见张入云要再放人出来,面色即是大变,随又换了一副面孔娇声道:“喂!你别这样吗!我和艳娘不合的,放她出来于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大家有事好商量嘛!”
张入云见她辞色难看,竟是有些惧怕另一位魔女的样子。如此看来这剩下的一位只怕比她还要难缠,一时想到这里,眉间不由一皱。只是口里仍不改先时语气道:“那你要我怎么做?总不能将你姐妹滞留在扇中生生饿死她吧!”说完又笑道:“还有我叫张入云,你呢?叫什么名字?”
魔女不想张入云先时还是一番鲁钝的样子,此时却又换了一副聪明心肠,一时即抓住自己软肋,晓得用艳娘来威胁自己。要知艳娘心狠手辣甚于自己十倍,此时又再没有黄种篱制肘,若真恼将其来许会于自己争个鱼死网破,想到厉害处,却是面色变幻不定,半日不曾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