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是治道之术,若你日后内力精进,倒是可以习以防身。”
张入云不想形式急转,惊喜之下忙手捧绢帛,与老人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傅老人见一桩心事已了,不由朗声作笑。张入云首次发动内劲,竟是于这黑夜之中犹如龙啸经天,其啸声如实物一般直穿云霄,久久凝聚不散。
待啸声作罢,老人又取过手中的胡琴细细把玩摩搓了一阵方交在张入云手中道:“如你日后伤愈,可速把这醮雨琴交至东海沙门岛申美奴申仙子的手上,且对她说你是我傅金风的弟子,到时她自会传你一身剑术。你再告她将我当年雌雄双月剑也一并传给你,如此方不负我收你为徒一场。”
张入云双耳聪慧,闻得老人把玩时那柄本醮雨琴时,双手已是隐隐有些颤抖,知其师至爱此琴,且与申仙子关系定不寻常,当下问道:“要是那位申仙子问起师傅您老人家来,弟子却该如何回禀?”
老人好似早有预料,思忖良久,只一声长叹道:“该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吧!”
张入云本以为师傅有话要与自己传带,未想却是这样的吩咐,一时不解,却为老人不发一语的伤愁所感。只是他才刚一低头沉思,却觉脑子里忽然间变的沉重不已,他是练武之人,身体发肤一丝一毫莫不能自知,此时一显这等异相,立刻醒觉,左右寻思,只方才刚喝的一盏清茶会有古怪。不由望着傅老人惊叫了一声道:“师傅!您这是要做什么?”
老人看他略显张惶,只苦笑着劝慰他道:“没什么,莫害怕,你且先睡一会儿,待醒来后,你的伤势当会有些许好转。”
张入云闻老人话中不善,一时猜到一些,忙惊喝道:“不可如此…”只是为时已晚,身上瘫软已是歪倒在了床上。老师傅见药效发作,忙上前探了探张入云的鼻息,见他果已昏迷了过去,只微一躇踌,便又放手施为。
待张入云二次醒来时,就觉浑身上下已被自己汗水浸湿,举手抬足之间已恢复往日的灵动,只是眼伤还未好,但到底已是大胜从前,此一去只八百里便可到鄂州投靠其兄长浮云子,以眼下的身体完全不成问题,不由心中一阵狂喜。
只是他嘴角刚露出一丝笑意,却忽然回想起自己师傅傅金风来,当下赶忙四处探寻。果然傅老人也是一身的浸湿瘫倒在了地上。张入云先前已有所预料,当下分辨师傅呼吸,只闻其气血衰败的已不成样子,张入云久病之下,更知常人生理,只一闻声,便知傅老人已是行将在即,转眼便要散手人寰!
张入云只惊的非同小可,想到自己才刚为人弟子,便遭其师舍命相救,不由泪流纵横,心口中如堵了实物,竟是半日不得呼吸。
傅老人为张入云扶起放在床上,见他伤心欲绝,却反倒劝道:“做这些儿女形态做什么!我收的弟子可不是这般没精神勇气的俗人。”说着反又笑道:“不过你一身功底扎实的远出我预料之外,为师本欲为你打通任督二脉,也算是我这做师傅的尽些心力,未想你根底实深,竟连我此时的真力也难以连贯,呵呵,也好,如此由你日后功深自行贯通,到底威力不同于这般只仗外力帮衬的粗浅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