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退了几步,此刻的张入云已感觉到了这时戏剧性的变化,对面的三人,看似不但惊惧那年长女子,且更害怕身边的这个形同叫化子的出家人。那僧人此时却道:“你兄弟三人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不看她那马身上麻布口袋的标记,也该瞧见她腰间所系的“青鸾剑”他崆峒派平时不欺人已属难得,此刻却被你三人欺上头里,并还伤了她二人的宝马,如何能与你等甘休。自六年前鄱阳湖你兄弟老大和老三被我教训过后,发誓再不**虏掠,我其时又看在故人情面上才将你二人放走,谁知你二人只好了两年,便欺我生死不知,又重萌故态,现如今却又被我撞见,真是天网恢恢,报应不爽,哈哈哈!”
幽冥三兽看着好似无计可施,将先前的凶焰业已收尽,当先楚幽皇寒着脸说道:“不知您雷老人家在此,小的们着实冒犯了,即然您老人家在此,我兄弟三人但能今日身退此地,必定一改前非,回乡择一地良田,再不做那卑鄙勾当。万望今日您老人家能念在家姑母的情面上网看一面。”那和尚听了笑道:“少打你的如意算盘,实告诉你,我老人家先如今已出家入了佛门,再不开杀戒的了,但能立地成佛者,都是可渡之人,只是今日里你三人无论如何也难逃报应。更何况那女娃子功夫颇好,你三人离她可差的远,又有一把青鸾剑在手,等待会儿你等能落在我手里时,已是天大的造化了。”
三人听了那和尚一番言语,心神稍定,知道若是落在老僧的手里还有一线生机。便又转过头对着二女说道:“先前不知两位女侠是崆峒门下的高弟多有冒犯,还望见谅,不如…”他话还未说完,便已被那年长女子打断,说道:“你等再无需多言,今日总要分个生死,你即已知我是崆峒门下,便该当知道我门下的规距。如若再不进招,我可便要动手了。”说完再不开口。
三兽见话已说僵,心虽惊惧,但他三人个个都是老江湖,此刻虽慌不乱,反倒侧了头,眼神相递,商量御敌之策。待稍过了一会儿,老大楚幽皇抱拳向前一步道:“即如此,我兄弟也无话可说,只有一事要向女侠相询,就是…”话音未落,忽地一个侧身让开,此时他身后的老二,老三已手拿一个银色小圆筒对着二女手按机簧,一阵银雨便已洒下,内中还弹出十数个火弹,那年长女子却似早已知晓一样,只听一声凤鸣,一道青光便已显出,一柄长剑带着三四丈的青茫在二人面前舞了个滴水不露,将人护住。那知幽冥三兽所使的暗器古怪之极,那放出的银雨,一出机关,并不是直飞,而是如同飞虫乱舞一般,目标虽是眼前二人,但飞行的轨道极多,或孤行,或旋转,或放慢速度,一时间竟有百十只,再加上又是两人同时施展,威力更是惊人,看的人眼花缭乱,几疑二人是打开了蜂箱一般,而此时那十几枚火弹也已撞落在那女子的剑网上,顿时一阵雷声炸起,内里还炸出了一阵黄烟,让人闻了几欲栽倒。那女子此时手中青光也随着暴涨,但到后来,火弹竟将剑网弹开了一丝缺口,顿时便有十数枚银针透入其内,那女子忙左手提了丫环香丘向旁闪避,哪知还是慢了一步,一枚银针已打在那香丘的左脚脚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