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眉头却紧紧皱到了一块。
“如何?”青阳道长紧张地问道。
萧蕾蕾摇摇头,轻轻地道:“我们出去说罢。”
祺瑞却转过头来,道:“就在这里说吧,我想知道我究竟还有几成机会,放心,我承受得了!”
看着祺瑞坚定的眼神,萧蕾蕾点点头,道:“假如今天只有我们任何一个人在,那么我只能预言你的下半辈子会像一个废人一样,身体越来越弱,但是现在这里有三位前辈加上我的金针在,我可以说治愈你的希望大概占了七成,另外还有三成难以预料的结果,你自己决定是不是接受我们的治疗吧。”
祺瑞苦笑道:“还有七成希望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宁愿死了也不想变成一个废物!”
“那好,我和三位前辈计议一下,就给你治疗,不过最好你还是留一份遗嘱比较好…”萧蕾蕾很负责任地道,她心里清楚,其实那比例该倒过来才对。
“你自行调息,有时会很疼,有时会像蚂蚁爬一样骚|痒难忍,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先为你打通丹田附近的经脉,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萧蕾蕾运足了功力,坚毅地道:“相信我们,相信自己,就一定能成功的!”
祺瑞苦笑着闭目调息,为了金针刺穴不至出错,自己是光溜溜地躺在恒温的病房里,全身都被她看光了,丢人丢到家,虽然明知她是一个医生,但是假如换做一个白胡子老头或许会让人自在一些。
“我们从手太阴心肺经开始,以金针渡穴之术护住穴道,用太清真气开导收纳乱气,两位大师再为他重建经络…”
祺瑞**裸地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金针,嘴里咬着一根软木棒子,身体轻轻地颤抖着,汗如雨下。
“以意送之归脐,下气海之中,夹之日月,同升合一,即为先存思,白气入气海…”祺瑞默念着太清心法的口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物我两忘,忘却体之痛苦。
这种痛苦是难以言喻的,满清十大酷刑有很多说法,但是剥皮抽筋拆骨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而且这并不仅仅是痛,其中还夹带着酸、灼、麻、痒,很能考验人的意志,而且一个穴道一个穴道地输导、重建…个中滋味一遍又一遍地回味,如果不是嘴里咬着木棍,祺瑞怕是早已惨嚎起来,或者…他连惨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断断续续的这种治疗延续了一个月之久,病人和医生都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假如不是他们修为深厚心性坚定,若不是她迎难弥坚,若不是他坚强得就像定海神针一样不屈不挠,没有人能相信他们居然能够坚持到最后。
整整一个月祺瑞没有吃任何东西,完全用营养液和生理盐水吊命,一个月下来瘦的就像干柴一样,精气神都靡靡不振,按照他后来的话说就是:“再来一回?我直接自杀比较爽快!”
他的几位专职医生也不好受,三个前辈功力大损,小姑娘也累得要命,最后大功告成只需要祺瑞慢慢恢复的时候,差点他们便跟着也住进了病房。
运气调息,祺瑞慢慢地用新修炼的太清真气滋养着新生的经脉,一切都不同了,少林的神通果然广大,重建的经脉比原先不知道宽阔了多少倍,或许两位大师是按照他们自身的功力再算上进境故意为之,反正祺瑞目前那点点真气运行在里面就像是跑马在大草原上一般天地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