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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更让人担心。”任穿雨眸现隐忧“为迎接风王而铺下的花道,为和约之仪而筑出的息风台,为她而种八年的‘兰因璧月’…这些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
“这有何不妥?双王情深,只会更利两国之盟谊。”端木文声反很高兴看到王能为某人做点事,这样的王看起来才有些人情味,而不是完美却无情得不似人!
“哼!情谊深厚,能令两国更融一体?你们想得太简单了!”任穿雨冷冷一笑。
“王道便是一条孤道吗?”一直不吭声的任穿云看向哥哥,微有些沉重的叹道。自小即与哥哥相依为命,哥哥心中所思,或也只有他这位弟弟能知一二。
“是的,王道是一条一个人走的路!”任穿雨悠悠长叹,眉头微微笼起“自古以来,任何一位帝王,他绝对立于最高处,走于最前头!没有人可以和他并肩同步,没有人可立于他的身前!只有在他的身后…那万千追随于他的臣民!”
“而且,一位帝王,在他心中,处于首位的永远只能是天下!任何人、事都不能逾越!因为那些只会是牵绊,只会阻挡他登上最高位!”任穿雨微微握紧双拳“始帝,以一介布衣而得天下,何等的雄才伟略!可是今天…东朝帝国四分五裂、诸侯争霸、战乱连连、民不聊生…可这个局面却是始帝一手造成的!分将为王,便是裂土、分权予人…七将忠于他,可百年后那些后人还会忠贞不二吗?始帝他难道会不知?可他却还是封国!而他为何封国?他还不就是为了凤王!为了一个女人而置国家若此!这样的帝王其实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根本不配为王!”任穿雨目中冷锋如剑“你们难道想看王走始帝的老路?想要我们以血以肉以性命打回的这个天下也落得今日这个下场?!”
任穿雨抬首,目光穿越四将,窗外射入的阳光被宝剑的铜鞘一折,点点落在他的眸中,却无法给那双眸子加温,那双眸子是冷绝的,那声音也是无温的,如冰击落于镜湖,淙淙的带着冻湖的寒意:“你们皆有目睹,风云骑、风国皆只忠于她、服于她!若有一日…拔剑相对,她便是我们…她便是王最大、最危险的敌人!所以…要么削弱她的力量!要么…她绝不能存!因为我们誓死效忠的只有一位王!”
窗外艳阳高照,十月的天气虽已不算炎热,但决不冷。可房中,这一刻却是寒意森森,静静矗立的四人,内心却掀起汹涌滔狼!
当惜云看到墨羽骑加急送来的求助信时,并没有丝毫犹豫与疑惑。
“程知,从城中拔出一半粮草,你领三千人护送至墨羽骑。”
“徐渊,你领五千人前往帕山。”
“是!”徐渊、程知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