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叹息，虽然以往总是自信满满的，却还是觉得行路艰难。

这等醉酒的嫖客最讨厌了，陈凯之见他糊里糊涂的，不太想理他，可想到是恩师的兄弟，最后还是搀着他了房里，烧了，拿着自己买来的劣茶泡了，给他醒酒。

一开始，陈凯之也不在意，黑网吧嘛，总有几个吃醉了酒的家伙发一些酒疯，陈凯之早就习以为常了。

吾才师叔只微微压手，微笑：“早听兄长说过你，嗯，不错，不错。”

章能够彩吧，也算不枉所学。

原来是师叔，看这人的确跟恩师有几分相像，陈凯之倒是记起曾听人说过方先生是有个兄弟的，那么…就是他了？

在书斋里见到了方先生，谁晓得方先生边还坐着一人，他看起来比方先生年轻一些，却和方先生的眉宇有些相似。

有师叔在，陈凯之有些话就不便了，尴尬地坐在一旁，便听吾才师叔对自己的师傅：“大兄，此番我来，便是图大兄这里清静，来这里安心读书，预备来年的乡试，大兄的书斋不错。”

回到家中，陈凯之依旧有些忐忑，现在自己孤注一掷，命运便给那位提学大人了，大抵三日之后就会放榜，不知结局如何了。

到了夜里，陈凯之依旧还是灯读书，想着放榜的事，心里略有一些烦躁，到了夜时分，便连一旁的歌楼，喧嚣也渐渐地散去，这时，外却听到一个破锣一般的嗓，胡唱：“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好逑。参差荇菜…”

倒是陈凯之无心久留，没多久便告辞而去。

果然，方先生下意识地捋须，举重若轻之态：“你有这样的心就好。”

不等陈凯之对那人打量仔细，方先生便张眸，依旧还是严师的样，：“凯之，你来的正好，快来给吾才师叔见礼。”

陈凯之见吾才师叔一脸正气的模样，便恭谨地朝他作揖：“凯之见过吾才师叔。”

吾才师叔正：“学海无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辈当上下求索！”

方先生显得倒是颇为兴，毕竟是亲兄弟嘛，不过他素来端架，陈凯之闭着睛都知，他接下来该捋须，该作轻描淡写状了。

方先生一面让人收拾了厢房，让这兄弟住下，一面和兄弟、陈凯之说了几句闲话。

陈凯之不禁目瞪呆，卧槽，师叔不是说来江宁县好生读书的吗？读着读着就黑网吧了呀。

穷书生，伤不起啊。

谁料这位却是奇葩，一直呆在外没完没了地扯着嗓胡唱，声音尤为刺耳。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觉地来到了县学，想到这几日没有去拜谒恩师，便到了恩师的住。

吾才师叔抬起来，目光迷离，却是吃吃地笑了，：“都说了叫好姑娘来了，大爷我没银吗？”说着，伸手来摸陈凯之膛，便怒了：“没呀，前半两都没有，如此滥竽充数，我…我砸了你这歌楼，欺人太甚了！”

方…还吾才…这个名字好啊，和自己的凯之相映成趣，简直是亲爹亲娘给别人家的孩取名的模板啊，都可以教科书了。

凑近一些，愣了愣，才：“师叔…:”

陈凯之有儿恼了，气冲冲地走去，便见一人扶着自己院前的篱笆墙呕吐，只是借着月还有歌楼的灯影，陈凯之觉得这人很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