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路的尽,会有标记,跟我述说着这是哪里;
“因为,那里有大橡树,有西风草。有了它们,木槿树永远都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风话语的内容里里透着不开心,语气却是慵懒淡然,似乎,他早就习惯了。
“那我这样,你觉得值得么?”风的声音又响了起來,仿佛它能够看清我的心思。
我忽然呵斥一声,人群稍稍有些安静。
只有你自己觉值不值得。
沉默片刻,风这样问我。
风的声音,很是有些哀伤。
“听我说!”
“我不知。”说实话,我还真的说不清。因为
情这些事儿,原本就沒有什么对与错。
“不是!你不知,我和平常的风儿也不一样的!”那个声音继续说着,似乎对我这个外人毫不保留无甚隐瞒:“我是风之王
,我之所以甘愿隐名埋姓地活在木槿树
旁,是因为我喜
它。这么多年以來,我心甘情愿地去
大橡树的衬托,默默地守护着木槿树。我存在的意义,也许只是在我穿过木槿树叶
之时,把大橡树的气息传送给木槿
而已。”
我不知我是谁,我也不知
我要走多久。
我那铿锵有力的话语刚一吼完,东贼
儿就跟着哈哈大笑
:“听到沒有!我夫人让你们后退回家带孩
去!我也要带着夫人回去生孩
了!哈哈哈!你们要是谁舍不得我,那就等着明晚我重來!现在,都给我撤!”
“不是追。是守护。我一直都会守护在木槿树的旁边,因为我是风。”那个声音充满了磁的魅力。
“那你在这里什么?你说木槿树很漂亮…你也是在追木槿
么?”我迷惘地问。
空气中,有这么一个声音响起。
也许,路的某一,会有人等我,等着和我一起并肩,牵着我的手,一起走下去。
“木槿树,儿
净素
,树枝摇曳生姿,好漂亮!”
“老族长!”
“爹!天雪!”
“你觉得我这样,对么?”
“哦…这听上去,的确有些复杂,有些伤呐!”我替他慨叹。
“我不后悔。”风的声音呼啸着,似乎是它也不确定他那样对不对,也似乎是它想靠着
薄的气势來壮大它自己的胆量:“但是,我再也不想看到木槿
难过了!我以为她只会一辈
痴恋大橡树,但是,她也会和西风草在一起
乐!于是我想,为什么我不可以呢?我不要再默默地形如一阵风了!我要恢复我风之王
的位置,让木槿树注意到熠熠生辉的我!”
“你是谁?”我赶忙搭话,生怕是有人从我边儿穿过,隔着雾霾我却沒有注意到,又让他给悄悄溜走了。
“如果你们还认我这个族长女儿,那么,就全给我退回寨
里去!要是真的舍不得我走,就好好地抚养下一代,抚养幼童弱女,让他们以后为我报仇!千万不要让咱们沈家庄断了后继遭遇灭
!不要让死去的村民不得安宁!不要让我爹遗憾,成为沈氏族谱的千古罪人!”
“我是风!面不寒杨柳风的风!”声音中透漏着一丝慵懒。
不如,我就在这里停歇。
我忽然想起了那一次,我梦中的木槿树。也不知她跟西风草如何了?也不知
她追上了大橡树沒有?或者说,大橡树追上了她沒有?
我缓缓地伸手,却是什么也
摸不到。
“那你为什么哀伤?都默默地了这么多年了,你是现在忽然间后悔了么?”我惊讶。若是不喜
这样默默无闻,又沒有人勉
嘛!
“那你可是吃醋了?”我好笑着。
“这得问你自己!”我有些大,这个主儿,还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你觉得值,就值了!”
稀稀疏疏的雾霾,模模糊糊的视线,我一个人艰难地行走在空旷的地方。
路上,我看到沈家老族长拼死地想要拦住东贼救我,却是生生地被踩在了
蹄之下…
站立在那里,不想再走下去。因为不我如何移动,周围的景
依旧,气氛依旧,压抑依旧。
冲上去的路不好走,下坡的路却是那样地容易。东贼
依旧是反绑着我的手,
了
,把我
在
上一路狂奔而下。
一声哭喊响彻天空,我昏死过去,再也睁不开睛…
“我觉得值!但是,我不知这样会不会伤害到她!因为,也许,她又要
一次痛苦的选择了!”
“可是,木槿树消失的那天,我也沒有见到你如何努力地守护她啊!”我疑惑。那天,我就那样地隐在空气中,看着木槿树瞬间凋亡。
慵懒如风。我忽然觉得我应该是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