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事情,我来替你发落,不必操心。你只要全力以赴,上了那婊子,就算是给我出气了,哈哈。”语意淫秽。李姓青年笑道:“大哥放心,小弟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两人一路上说着疯话,天黑之前,已来到了群芳楼外。那群芳楼原本只是家中小型的妓馆,但自从那位扬州姑娘来后,名声大噪,生意也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比不上汴京城中,像樊楼那般大规模的酒楼瓦肆,但也算是有了自己的特色。
两人走进门内,早有龟奴伴当上前招呼。韩胖子直接说明来意,那伴当会意,领着他们两个走过后堂。不久穿到堂外,原来那后堂外便是蔡河河畔,河畔处有一块整理出来的空地,一面临河,另一边则挨着楼房。李姓青年但见临河的一边搭起了一座长四丈,阔三丈的擂台,擂台的四周各点火炬,将整个擂台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擂台前早有十几二十个人站着等候,看样子也都是来向这位姑娘挑战的。
伴当领着两人找了个空地站着,随即问道:“不知两位爷是哪一位要上台?还是两个都要上?”韩胖子道:“就我这位兄弟上台。”伴当道:“是。”转向李姓青年问道:“请问这位爷高姓大名?小的好报上去。”李姓青年道:“我叫李勉。”伴当道:“原来是李大爷。非常抱歉,小的得先跟李大爷收十两银子。”李勉一愣,看着韩胖子。
韩胖子微愠道:“怎么跟上回来时不一样?”那伴当道:“这是新规矩,最近有些客倌先报了名,事后又反悔。云姑娘为此很不高兴。”那李勉心道:“原来这姑娘姓云。”韩胖子不悦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会是那种人?”伴当倒是不卑不亢地接口道:“爷请息怒,小的只是奉命办事。”
忽然间前方锣声响起,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敲着铜锣进来,一直走上擂台上站定,这才止锣朗声说道:“让各位爷台久候了。今天一共有七位爷报名,要来一睹云姑娘的风采…”那韩胖子听到这里,才赶紧从怀里摸出两只十两重的大元宝来,交给那伴当说道:“这一共是二十两,其中十两,你和那个台上的小哥自己分了,赶紧将我李兄弟的名字填上去,快去!”说着推了伴当一把。那伴当无奈,走上台去,却将两只元宝都交到台上的那个少年手里,附耳低语几句,这才下台。
那少年接了元宝,便直接揣进怀中,也无特别表情,只接着说道:“现在人数刚好有八个了,正好两两捉对,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便请最后加入的李爷先上台来。看有哪一位要先赐教的?”
那台下忽然有人说道:“兀那小哥,我是来让云姑娘指点功夫的,可不是来打擂台的。你不去叫云姑娘出来,却让我们在这里先打一架,这不是居心叵测吗?”李勉原本听着少年招唤,已然上前了几步,这时听着这人说的有道理,便停住了脚步。台下顿时纷纷附和,都说是不是少年搞错了。
那少年道:“看样子各位爷都是头一次来,小可便将这规则再给大家说说。”顿了一顿,说道:“各位爷请想想,云姑娘每天都有像今天这样,大概十个左右的英雄前来挑战,若是一个一个比将过去,三岁孩童也知道,最后一个上场的占了最大便宜,那么还有谁肯打头阵?大家伙儿你让我,我让你,三天三夜也比不完,那这生意还要不要做?”
台下众人点头连连,知他说得有理,都默不出声。只听得那少年续道:“这样的比法也还有一个难处,那就是万一有两个以上的英雄,打败了云姑娘,那这夜,岂不是要她同时伺候两三个人…”一言未了,台下忽然有人轻声道:“那也不错…”台下众人顿时笑了起来。
少年续道:“这位爷台虽说他愿意,但不知其它共同的胜出者,愿不愿意?还是刚刚笑出声的英雄,都赞同这样的做法?”少年说话时面无表情,瞧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众人当中便有人想:“刚才这番言语,说不定已经惹得云姑娘不快了,我若是出言附和,想要见她,可更加难了。”不过绝大多数的人都想:“这小哥说得不错,谁要跟旁的男人与云姑娘共寝,就是前后轮番上阵,可又有谁要排在后面?”于是众人虽觉得有趣,却无人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