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人是谁？叫什么名字？”银湮低下来对我微笑，名副其实的狐狸脸。

哭了这么一会儿，睛已经酸涩难忍，再被光一刺，球像被千万细针扎一般。我偏着脑袋，将脸贴在银湮的以逃避那难耐的疼痛，却惹银湮轻轻的笑声。

本该情款款的话，从银湮嘴里说来就会带上莫名其妙的不诚恳。

像在骗人，像在开玩笑，反正听不什么认真。

故意的吧？

哥，叫什么名字？

我不清楚，银湮说的兴跟失望，是针对我而言，还是针对他，他的那句话里，本没有明确的主语。

没办法迎着光抬去看银湮的脸，只觉得他笑的异常诡异，就像是看穿了我所有的伪装，又像是在纵容我畏光的依赖。难以琢磨的男人，跟哥一样。

“银湮听说公主生病之后就常常会忘记银湮的事，没想到现在已经这么严重了。虽然公主不记得银湮，但银湮永远也忘不了与公主朝夕相的那些年，这一生都将铭记于心。”

他是在提醒我演戏要演全？

“哦，那么，银湮即便像他也没什么值得兴的，就算不像，也没什么好到失望的，不是吗？”

“不是。”我立刻摇否认。

说到底，我连哥叫什么名字都不知。哥从来不让我问，他自己也从来不说。原因，不明。

他很怕冷吗？这个动作，哥倒是从未过，想一想，那个时空男人们的装扮，也本不可能宽大的袖专门用来为双手取。

慢慢起，脚下微微一晃，银湮贴的扶，牵引我往侧门离开。

在萧帝面前显得无比乖顺的男，从金纱帐内缓步而，两手不知什么时候又了另外一只手的袖之内。

为观者的银湮，恐怕要为其唏嘘叹了吧？！

是啊，哥叫什么名字呢？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说你长得很像一个人？”我还是没有忍住不问，窝在银湮怀里，我真的难以区别他跟哥的不同。

“怎么，哭是一件很耗力的事情么？”银湮的笑又扩大几分。

这个男人，果然跟哥很像，果然。

“公主别动，您不是连站都站不稳了吗？”

我长长叹一气，耷拉着脑袋回答：“已经哭不动了。”

好！太好了！这么几分钟，我好像已经哭尽了一辈的泪，不习惯的事情真不是一般的累人，早离开，也好早解脱。

好吧，我索自己上不用力了，把重量全给他。

“那人是公主的心上人吗？”银湮得不到答案，又不不慢的追问一句。

了较暗的正殿，又路过侧门外避光的回廊，再往前走，便是一片耀的日光。

本公主的泪当然要用在刀刃上，就算会被你看端倪，我也没那个力气继续哭了。当然，话不能这么说。

“对你来说，也许不是，对我来说，嗯，很耗力，还很耗神。你叫银湮对吧？把我从三岁养到十岁的人？”我稍微适应了光线后，仰，却只能看见银湮尖尖的下与凸的结。

“银湮带您去休息吧。”

“是，银湮遵命。”

“…”我语了。

“公主怎么不哭了？”银湮似笑非笑的问我这么一句。

我掩面泣并没有因为思考而停止，银湮来到我面前，弯腰，握住我的手臂。

他抱我抱得太了，我试着挣脱，可他却没有放手的打算。

莫测的笑，莫测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