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头猪也不易,我宰了之后,往往这时候每天都能挣半两银子…咳…不过救人一命也是一件大好事,只是…嘿嘿…”范离憎终于明白过来,道:“大哥对我有恩,自然感激不尽!”说着,他从包裹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胖子。
胖子口中一失声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早已伸手接过银子,揣入怀中。
范离憎道:“那人是一位姑娘吗?”
胖子道:“是一位年约六旬的老婆子,身子倒也挺健朗,竟能将你抱动。”
范离憎道:“她会不会是由一位姑娘易容而成?”
“易容?”胖子一脸茫然地道。
范离憎只好道:“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胖子道,忽又一拍掌,接着道:“我还差点忘了,那老婆子临走时让我在你醒过来后告诉你一句话,说什么‘有些事是不能问为什么的’…”
“是她!”范离憎脱口而出,一时激动莫名!
一定是那位白衣女子!
“她为何要在出手伤了我之后,又要救醒我?无疑,她一定是武林中人,而且有着神秘莫测的身分!”
范离憎还待再问对方一些问题,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抬头一看,只见街那头有十几人快步走来,皆是青衣麻鞋,背插长剑,人人神色凝重!
范离憎只觉衣角一紧,已被胖子拉到一边,见胖子神色有异,便顺了他的心意,贴墙侧身而立。
见十几人皆已走过,胖子方道:“他们都是青城派的人,这些日子以来,青城派的人在镇里出没格外平常,他们传说在武林中是十大名门之一,可不是随便能招惹的。”
范离憎一听说是青城派的人,立即想到被自己斩断一手的王世隐,心中一动,便道:“青城派是名门正派,怎会与我们为难?”
胖子看了看他腰间的剑,道:“公子你大概也是武林中人,只是在晕睡了七八天后,对武林中事反倒知之甚少了吧?青城派平日自不会与我们这些人为难,但他们掌门人一死,少了约束,又心怀仇恨,可就不好说了…”
话未说完,范离憎脱口惊呼而出:“他们的掌门人死了?”
乍闻王世隐的死讯,范离憎如何能不吃惊?
胖子以同样吃惊的眼神望着范离憎,道:“公子与他熟识?”
范离憎摇了摇头,道:“他们的掌门人可是王世隐王前辈?”
胖子点了点头,道:“这几天镇子中都在议论此事,却称他为王掌门人。”
范离憎隐然心中不安,忖道:“王世隐怎会突然死去?他的死是否与我有关?”
胖子大概不愿与江湖中事有所瓜葛,自知言多必失,于是拱了拱手,道:“在下尚有俗事未了,先行告辞,公子请自便。”匆匆走出几步,复又回首道:“镇东罗家祖籍四川青城,据说先人曾是青城派弟子,公子不妨去看看。”边走边说,很快消失在一条巷子之中。
范离憎怔立片刻,对重创王世隐之事,他本就负疚于心,如今突闻王世隐死讯,当即想到王世隐会不会因为断腕后武功大打折扣,才被仇家所杀?
终于,他决心要将此事探个究竟,否则他永难心安!
当下,他依胖子之言向东而行,走不多远,忽然发现异常之处:此时日正当头,镇子里的店铺却早已大门紧闭,街上偶见几人,也是行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