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红艳艳的,像一不小心进了辣椒水。哽咽说:“乔其,这或许就是我们的命。既然天意如此,那就这样吧。”陈乔其怒吼:“不!我不相信所谓的宿命。萧君,我不会放弃的!”赵萧君的眼泪如风中扬起的沙哗啦啦地飞起,又哗啦啦地落下。
她拉起他的袖子,手臂上的伤口丑陋地蠕动着,鲜红鲜红像滴着血的匕首。她替他上药,低低地啜泣,眼泪一滴一滴掉在他手背上,呜咽地说:“乔其,你不能再这样了。”他冷哼一声,不屑地问:“为什么不能?”他右手拿着茶几上的玻璃杯玩耍转弄,带着威胁的神色。他拿自己当赌注。
赵萧君脸色一变,跪倒在他身边:“乔其,你想一尸两命的话就动手吧!”陈乔其的手张张合合,几度发作,最后,还是妥协了,将玻璃杯放回原处,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说:“萧君,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然后不断地低吼:“萧君,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赵萧君被他逼得几近崩溃,情绪有些失控:“我或许是后悔了,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错过的就再也回不来了。他痛苦得嗷嗷地叫:“萧君,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怎么会这样?”赵萧君将一个陈旧的木盒放在他手心里,狠心说:“乔其,你走吧。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从此以后,我会好好地过下去。”将以前的过往封在这里,就这么结束,这么让他带着吧。
陈乔其打开来,是承载他们共同记忆的玻璃纸镇,是如此的熟悉,他记得上面每一道划痕,每一个回忆,她的每一个笑靥,每一次哭泣。萧君就想这样结束他们的关系?然后让他余生都对着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死在里面?逃无可逃,躲无可躲?忽然间觉得忍无可忍,抓在手里,用力地挥出去,地板都被砸得粉碎。浑身的血全部冲上来,指天发誓:“萧君!我们不会这样就结束的!你等着瞧吧。”
她不记得他是怎么走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沙发上哭了多久,直到成微扶她起来,眼睛肿得几乎看不清人影。她倒在他怀里,泣不成声,然后告诉他:“成微,刚刚乔其来找我--”再也说不下去,抽泣着说“我会爱你,爱我们这个孩子,爱这个家,会好好地过下去。”
其实成微早就知道,他坐在车里看着陈乔其离开的。直到所有的情绪平静下来,他才兜着车回来。一开始的时候,她原以为她可以将就,可是没想到将就更难;可是从今以后,她会学着乐观,学着做一切该做的事。她一定会的!成微只是点头,将她抱进怀里。
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赵萧君情绪波动比较大,加上工作上的奔波劳碌,导致胎儿的成长很不稳定,他们已经得知是一个男孩。成微陪着她从医院检查回来,脸色有些难看,半晌说:“把工作辞了。”语气如此坚决,似乎毫无商量的余地。赵萧君低头有些不安,咬着唇嚅嚅地说:“成微--要不我向公司请假?没必要非得辞职吧?”她现在已经是部门主任,而且马上就有升迁的机会,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辞职。
成微沉下脸,慢慢说:“萧君,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着想。等孩子出生后,你哪里还有时间工作,光是照顾他就来不及了。还不如现在就辞了,一来比较轻松,二来我也放心。”成微一直就不赞同她出去工作。赵萧君心想是想让她在家相夫教子吗?看了看他,有些迟疑地说:“我想我们可以找一个靠得住的人一起帮忙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