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川看着她，愣愣地说：“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真的无话可说。赵萧君长叹一气：“表面上是我在照顾他，其实，是他纵坏了我。”

她为了给自己增加勇气，又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说给她听。林晴川显然也被动了，说：“原来陈乔其是这样生病的。”然后为了缓和气氛，又笑说“没想到他为了你，竟然大冷天的去河。怎么说？还真是有勇气呀！”赵萧君忍不住笑起来，酸楚酸楚的，角还挂着泪。林晴川又说：“他肯毫不犹豫地为你挡刀，还有什么可说的！有人这样待你，一生也值得。”说完叹良久。

林晴川一时说不话来，半晌，有些艰难地开：“就算你们两个相好了。可是，可是你们这样的情，谁会相信呢？陈乔其，他才念中，人人都只当他是迷恋。可是你，你不一样，你要负全的责任。世界上原本有很多事情并没有什么，可是人言可畏，众铄金。你--”她后面的话在嘴里，咽了下去。

赵萧君忽然惘然地笑起来，完全沉浸在往日的回忆里“北京夏天经常下雨，他住的地方地势比较低，一下雨汪汪的一片。凡是和陈乔其一起去，我的鞋一定是的，他的一定是的。一直都是他背着我走过坑洼泥泞的路。”然后转过来看着林晴川，慢慢地说“晴川，如果你是我，你也会上他。”

林晴川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你真的决定这样？一后路都不留？你如果接受成微的话，什么烦恼都没有，还可以过得舒服服。别人羡慕都来不及，何必得--”她忍不住再次提醒她。

边急得直冒汗，吞饭团，喝醋都没有用。我一个劲地泪，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最后还是送到医院才把骨给取来。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因为受了惊吓，我不肯再吃鱼。周嫂劝我，说鱼很有营养，小孩挑对不好。不论她怎么说，我就是不吃。

赵萧君就算下了决心，可是还是忍不住会恐惧害怕--怎么都消除不了。林晴川用自己的言行来支持她，像是黑夜里看不见的一阵清风，让她绷的躯得到暂时的舒缓。赵萧君握住她的手，什么话都说不来。或许她是唯一一个支持他们的人。所有的激最后只化成一句“谢谢”

林晴川在一旁喃喃地说：“我也一直以为你不喜吃鱼。”赵萧君又说：“还记得有一次我有些不舒服，老是作呕。早餐勉吃了半碗海鲜煮的细面条，后来全吐了来，于是便全怪在早上吃的那碗面条上。后来就任地不愿意再吃面条。陈乔其竟然真的以为是面条得我呕吐，于是陈家没有再吃过那面条。渐渐地我真的不吃面条，不是万不得已，很难吃得下，到现在我听见面条就皱眉，甚至反胃。陈乔其也不吃。我们很多习惯就是这样在日积月累的相中养成的。”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林晴川突然想起来，说：“成微不是送你钻戒了吗？看得来他这次是认真的。一个人肯向你求婚，无论如何都是动的。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赵萧君抬看她，忽然间像受了惊一样，半天才嚅嚅地说：“我想，我想还是找个适当的时机将戒指还给他，这样，这样比较脆。”

赵萧君低着，有些哽咽地说：“我知，一开始我也不肯承认，也是一味地逃避。可是，可是…”她也说不下去。林晴川看着她的睛，缓缓地说：“我只问你，你选择的究竟是怎样的路，你自己明不明白？”赵萧君泪缓慢但定地。林晴川叹一气，坐过来一，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是安。赵萧君像是小孩忽然找到依靠一样，心更酸更害怕，肩膀颤抖不停。

林晴川苦笑：“你不用激涕零，还不是因为你，我才会选择支持。你们这样，简直像慢自杀，反正我是不看好

林晴川瞪着睛看她，觉得简直是匪夷所思。赵萧君继续说：“后来回到母亲那里住，从来就没有吃过鱼，因为没有人帮我挑刺。一个人一旦养成了某习惯，就很难改掉了。大家都以为我不喜吃鱼，连我母亲也这样认为，于是很少买鱼。直到陈乔其来北京，我又开始吃鱼。他很自然地帮我挑刺，我很自然地吃。似乎天经地义。”

赵萧君忽然抬起，认真地说：“我已经答应了乔其。我希望，希望能走下去。”林晴川看着她脸上定的神，叹息一声，不再多费。只是伸手围住她的肩，笑说：“你既然已经作了决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然后又说“萧君，你知，不论你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即使是错的。”

“后来每一次吃鱼，陈乔其就将鱼里的骨先挑来，直到他放到我碗里我才肯吃。后来陈家就有了每隔几天时吃鱼的习惯，因为照顾我，挑鱼刺很麻烦。到后来我习惯地指着鱼的某个位让他帮我挑刺，他也理所当然地照。有时候我要吃鱼上煎的焦黄焦黄的那一层鱼，陈乔其就用小刀刮下来再给我。那个时候我竟然没有觉得一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