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吩咐:“赶快喝!”陈乔其赶紧喝了一大口,然后撮着手用力呼了一口气。赵萧君见他苍白的面孔,发青的唇色,有些心疼,缓下脸色,轻声问:“冻坏了吧?怎么不知道进来等?”
陈乔其大口大口吃着刚出炉的热汉堡,含糊地说:“还好。”赵萧君忽然怒气又上来了,皱眉问:“为什么要在外面等?不知道找个找个地方坐下来吗?你知道外面温度是多少!”陈乔其只是一个劲地低头吃东西,似乎真的饿坏了的样子。赵萧君又问:“至少可以进公司大楼里等呀!”陈乔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不喜欢。”说完猛喝了一口热饮。
赵萧君见他这个样子,满心要责备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也有些酸,于是改口问:“有什么事?为什么不打电话?”陈乔其这才停下来,看着她低哑着声音问:“你真要搬走吗?”赵萧君停了一会儿,轻轻地“嗯”了一声。陈乔其忽然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萧君,如果是因为那晚的事情--”说得字字艰涩,似乎颇为困难,像含着千斤重的橄榄“我对你道歉。你可不可以不要搬走?”用几近哀求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赵萧君见到他那样的眼神,无比的懊悔,带着满腔的真诚,犹带着满心的期望,像箭直直射中她的心脏,呼吸顿时困难,瞬间说不出话来。陈乔其继续用那种眼神看住她,低缓地说:“萧君,是我不好--你搬回来好不好?我再也不那样了!萧君,搬回来好不好?”语调哀伤,只是一味地哀求。赵萧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如黑宝石般的眼睛里承了太多她负担不起的东西,是那样的昂贵奢侈。
陈乔其继续诉说:“萧君,本来我想等你再消消气就会回来的。可是你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地把东西也搬走了!萧君,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只要你不搬出去…”神情急躁悲伤,像有满腔的苦楚无法诉说,似乎是因为不能将心里的又深又重的感情用语言表达出那么一丁点而痛苦,似乎害怕得不能自已。似乎有太多的感情不敢直直地宣泄,害怕一个不当就全盘皆输,就像上次一样--所以暂且只能深深地隐藏,隐忍得如此辛苦!
赵萧君只是伸出手探了探他的手温,虽然还是冷,可是比刚才却好多了。手指正抽回来的时候,陈乔其趁势拽住了,紧紧地握在手心里,眼睛直直望住她,千言万语而不敢诉说。赵萧君热的指尖越发显得他手心的冰凉,似乎可以感觉到脉搏的跳动,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过了好半晌,她才轻声呵斥:“乔其!”陈乔其有些慌乱地放开她的手,眼神却依旧直逼她的灵魂深处,慌得她措手不及。
赵萧君对他这样大胆的行为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陈乔其试探性地说:“萧君,你答应搬回来了吗?”赵萧君下了极大的决心才逼得自己抬头迎视他,硬邦邦地说:“既然搬走了,就没有再搬回去的道理。”这句话像尖锐的石块,重重地将他捧在手心里的希冀击打得粉碎。陈乔其遽然色变,****似的哽咽:“萧君!为什么?萧君--你不可以这样--”